聽到牛犇後麵的那句話，夏高陽忍不住笑了。
這句台詞太經典了，幾乎每部警匪劇裏都會說。以前他認為，這些台詞隻能在影視劇裏才能派上用場，沒想到現實生活中也有警察把這些話掛在嘴巴，他能不笑他們幼稚嗎？沒笑掉幾顆大牙已經非常不錯了。
殺了人當場被警察抓住了，還能笑得出來，這個人也太鎮定了，鎮定得讓牛犇感到害怕。但牛犇畢竟當了十年的警察，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很快他就鎮定下來，不過他不敢與夏高陽對視，而是抱歉地對唐菲菲說：“唐總，請——”
夏高陽把唐菲菲護在身後，對牛犇說：“人是我殺的，與唐總和我的朋友都無關，我可以跟你走。”
唐家在湘水城有頭有臉，牛犇可不想得罪，再說這件事非常明顯，人肯定不是唐菲菲殺的，既然夏高陽承認了人是他殺的，他也就沒有什麼好顧慮了，而且他的目的是夏高陽，也不想得罪其它的人。
“那就跟我到派出所接受調查吧？”牛犇說得很委婉，像是在征求夏高陽的意見。
其實，牛犇這樣低聲下氣地跟夏高陽說話是做給唐菲菲看的。
“人是我殺的，與高陽無關。”唐菲菲走到牛犇麵前大義凜然地說。
小時候，唐菲菲就聽姨父江海濤說過一些關於警局裏的事情，不管那人有沒有犯罪，隻要被帶到了警局，警察都會不分青紅皂白先修理一頓，所以那些被警察抓去警局的人，抓進去的時候身上沒有傷痕，但放出來的時候都鼻青眼腫了。
唐菲菲不想夏高陽到警局受苦，所以她隻能說人是她殺的。以她唐家大小姐的身份，應該沒有一個人敢動她。
牛犇的目的是想教訓夏高陽，不管人是不是夏高陽殺的，即便那個人是一個惡貫滿盈的殺手，他也會先把夏高陽修理一頓再說，誰叫他連他看上的女人也敢動呢？
牛犇踢了一腳翟剛的屍體，回頭對唐菲菲現在說：“唐總，別開玩笑了，這個人塊頭這麼大，你有那個能力殺他嗎？”
“人真的是我殺的，不信你可以問問這個目擊證人。”唐菲菲指著李天一說。
人確實是唐菲菲殺的，不過李天一知道自己不能如實回答，所以看向夏高陽，見到夏高陽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頓時心領神會，豎著手指說：“警察同誌，我可以對天發誓，這個人不是這位美女殺的，而是這位帥哥殺的。”
李天一這樣回答，夏高陽很滿意，趾高氣揚地望了望唐菲菲，把手伸向牛犇。牛犇毫不客氣地給夏高陽戴上了手銬。
“你……”唐菲菲氣得不行，她完全沒有想到李天一會睜著眼睛說瞎話，隻能眼睜睜看著翟剛把夏高陽押上了警車。
翟剛掏出電話打給同事叫他們來收拾殘局，然後開車離開了。
看到離開的警車，唐菲菲幡然醒悟，追著警車大聲說：“高陽，你不要怕，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撈出來的。”
夏高陽當然不怕，因為他屬於正當防衛，而且對方罪大惡極，死有餘辜，他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