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看是誰的拳頭更硬了。”
夏高陽懶得跟他再廢話，揮拳出擊，像一顆炮彈直衝對方的麵門。
李天一也想試試夏高陽的深淺，沒有躲閃，直接揮拳接下了對方的拳頭。兩個拳頭像火星撞地球，轟的撞在一起。哢嚓一聲，李天一就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一麻，接著便感覺到一陣錐心的刺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胳膊斷了。
再次看向夏高陽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疑惑。這個小夥子身材不是很強壯，力氣竟然這麼大，他是怎麼練出來的？
一招得手，夏高陽乘勝追擊，飛起一腳踢向他的胸口。李天一來不及躲閃，隻感覺到胸口一窒，整個人向後倒去，重重地砸在牆壁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再無反抗之力了。
夏高陽一個健步竄過去，攥著他的衣領，問：“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
李天一冷冷地說：“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做殺手有我的職業道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聞言，夏高陽微微一怔。做殺手有什麼職業道德，無非就是給錢就殺人。有高尚的情操還會當殺手嗎？
夏高陽認為他是怕死是狡辯，淡淡一笑，說：“我不殺你，隻要你說出是誰派你來的，我就放過你。”
“放過我？”李天一嘿嘿苦笑了幾聲，“我未能殺你，是我技不如人，我接受你任何的處罰，包括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是誰想殺你。”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有節操的殺手！”夏高陽把手裏的衣領緊了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就放過你？”
“我已經說過我的答案了。”李天一固執地說。
“你別觸及我的底線。”夏高陽大怒，攥緊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李天一受了重擊，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了，很輕易地被夏高陽提到了陽台的窗外。這是在二十幾層的高樓，隻要對方手一鬆開，自己必死無疑，但他仍然沒有求饒的意思。
殺手的最終的歸屬是被殺，從做殺手的第一天起，李天一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他選擇獵物時非常謹慎，下手也心狠手辣，幾乎是一槍斃命。
這是他第一次失手，從第一槍沒有命中目標來看，他就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大限，索性閉上了眼睛，隻求一死。
夏高陽看到他求死的神情，略顯無奈地搖搖頭說：“如果你真的有節操的話，你就不會當殺手了。”
李天一說：“我當殺手隻殺死有餘辜的人，信不信由你。”
當殺手，還隻殺死有餘辜的人，夏高陽覺得聽了一個太大的冷笑話，冷哼一聲，說：“我不管你是有節操還是節操滿地，但我問你，我是你說的那種死有餘辜的人嗎？”
“是。”
“說出你的理由。”
理由？李天一一下子還真忘了雇主告訴他殺人的理由了。突然睜開眼睛，正好看到換好衣服從臥室走出來唐菲菲，眼前一亮，對夏高陽說：“他說你睡了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