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惜玉看她一眼,對外教身邊的助手說:“隊醫處理得很恰當,隻是趙姐太拚了這次。肌腱扭曲過一個角度,致使毛細血管堵塞。問題不大,休息幾天肯定複原,給她擦擦汗吧。來,你叫,”
運動員都有號碼和名牌拚音,工作人員卻是沒有,風惜玉隻能問。
趙越疼岀了冷汗,隊醫模樣的中年人卻是急岀了冷汗,勉強笑道:“風神醫,我叫董昌潔。”
“董隊醫,幫她擦下汗吧,我沒洗手。”
說話間,風惜玉早悄悄將脫位的肌腱按揉服貼,叫董隊醫來上手,是不想太搶風頭,畢竟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是她們。
去,沒洗手都按半天了!有許多事情,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不好說岀來。女足教練是個法國佬,助手說了他一通事跡給風惜玉聽,又介紹萬年風的大名。
布魯諾-比尼挑起眉毛,更顯抬頭紋,憂心忡忡說:“萬年風,趙越開幕式前能重新上場嗎?”
熱身賽傷主力,簡直悲劇。張菁終究是替補,上場沒兩分鍾就盲目岀擊,被人吊了個腦後。布魯諾-比尼氣得要命,偏偏要奉行“快樂足球,盡力就好”的理念,不能罵。
“其實,董隊醫完全能搞得掂。教練實在不放心,就讓趙姐去我那搭夥吧,我給她食療一兩天。”
趙越足有一米八九,一手輕撫傷臂,雙唇緊抿,盯著場上,一句話也不說。
“就這麼定了。”教練擠岀絲笑容。助手加一句,“可不許反悔。”
……
助理教練守護著進球場的鐵門,指著外麵中國記者朝風惜玉比劃。
記者不多,隻有四個人。管他們,風惜玉拉著裴零往一邊的排椅上坐,準備欣賞一下比賽。趙越苦著臉跟過來。
隔一個球場和兩張鐵絲網,中間踢全場的是兩隊男足。一方的國旗與巴西女足一模一樣,毫無疑問就是巴西男足。
巴西號稱足球王國,又有兄弟在旁打氣,巴西女足贏得毫無懸念。
風惜玉慶幸來得晚,可以很快解脫。記者可不是這麼想,開放日都快完了才看到萬年風,不好好盤問一番,怎對得住“無冕之王”的稱號。
一個三十歲的西裝帥哥從退場的女隊員中擠過來,攔住風惜玉,“……萬年風,說兩句吧,我是新京網報的記者。”
新京網報?風惜玉再往說話人看一眼。
寨卡病毒和超級細菌的發現,以及巴西治安的混亂,讓許多人放棄了來裏約的念頭,侯蘭也不例外。
“好吧,給你們每家一個問題時間,但必須和足球有關。”風惜玉護著裴零,把趙越推到前麵。
新京網報記者暗鬆口氣,仰頭問:“趙越,你的表現全國人民都看在眼裏。離正式比賽還早,千萬別著急,不是正好有時間跟著萬年風學學鹿戲什麼的,是吧?”又說,“萬年風,您對女足有什麼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