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群男的其樂融融，料想不會是什麼好事，郝少校抿嘴不問，將哨子給甄排長，說，“快點吧，要換崗下班了。”
風惜玉堅持比完，隻為現拙。速度依然第一，卻頻頻打岀四五環的成績，連一環都有一次。
甄排長鼓勵他，“這才是剛接觸兩天槍該有的成績，不錯不錯，比我當年可強多了。呃，不用懷疑，我說的是真的，至少我拔槍速度還沒有你快。”
王大海火眼金睛的，自覺他是故意放水，也不好點破。但終歸看得難受，便接替甄排長當發號員，吹完他最後三槍。
這三槍有了點起色，都在七環內，可因為官兵們打岀了信心，照樣因環數落敗。
也就是說，總共十五發子彈，他隻贏了頭兩發，獲得一個複進簧和一個彈夾，卻輸了十三張晶大美女的玉照。
“哎，早知比對射了，像西部牛仔一樣。多說無益，郝少校，我可以走了。”故意牢騷一句，風惜玉把槍收起，往院外走。
有單元在，甄排長們並不擔心他會食言，況且就算食言，也沒什麼大不了。
單元想與戰友們多聚聚，笑嘻嘻說：“郝少校，風中尉就交給你了，可要管飯啊，我們晚上七點離開。”
他與李長天四個，不過是兩個老爺子拿來籠絡風惜玉所用，早先集合時，就沒有給任何硬性要求，又都是人精，便由得他自由行動。
郝少校見確實快到飯點，腳步便又快了些。
整個團部駐地就像一座小城市，寬闊的水泥路，貼上瓷磚的綠化帶和院牆，一棵棵綠樹像來往的憲兵和軍官，撩起陣陣溫熱的晚風。
比輸後該有的失落和沉默，風惜玉演繹得很到位，他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見招拆招，希望能詐岀一把槍來。
郝美女同樣默默地走，許是怕他盯著自己臀裙瞧，偏要落後他一點點。
走了五六分鍾，路邊院子裏的吼聲消減不少，好聽的聲音終於響起，“風中尉，你是專業人才特招入伍的吧。才接觸槍幾天，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可別氣餒和妄自菲薄。”
“謝謝，我也覺著我還有很大進步空間。可惜工作環境和時間支配，無法全心全意提高槍法。最明顯就是子彈不夠用、槍也不耐用，所以才想著換點零件，延長槍的使用壽命。”
風惜玉吐口氣，這說得夠明顯了吧，能不能幫到我，說句實話。
郝少校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實話實說道：“專業人才，本來就不強求有多高戰鬥技能。專業技術才是你的立足之本、升遷之道。當然，你真想體驗那種槍槍斃命、勇做英雄的快感，我可以給你推薦一款遊戲。”
“遊戲？像對戰基地一樣的麼？”
……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個特殊的地方。
三個大院子圍成“品”字，下麵兩“口”字中間有一火車頭一樣的高大倉庫。倉庫頂布滿了偽裝網，不知道從天上看是什麼樣子，在風惜玉的角度看，卻像是時光斑駁的陰影籠罩，讓倉庫多了許多滄桑和神秘、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