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另一乘務員帶著燦爛的微笑岀現,但再沒留在過他的座位旁。顯然,她對他有些失望,甚至有些鄙夷。
風惜玉不想理會,但又忍不住想,你情我願的事,沒什麼不好吧?而且,這有助於我盡快提高針法醫術,可算是利國利民。唉,無聊。誤解我的衛道士們,真想知道你們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怎麼做。
書上說得沒錯,祖國就是個奇葩。幾千年來,隻許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我倒偏要放火。
見乘務員不理他,風惜玉便刻意召喚,“能給我些零食嗎?謝謝你幫我介紹座椅,也沒因我是第一次而小看我。”
“這是我應該做的,零食馬上到。請問,還有什麼需要?”乘務員很客氣。
“相見即緣,我是個醫生,如果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開個方子調理調理,你那裏……”
“謝謝,不用。”
乘務員趕蒼蠅一樣,將自己從他身邊趕走,弄得風惜玉哭笑不得。還是名望不夠啊。
過了二十多分鍾,古風一臉怪異回到座位。豎豎大拇哥,想說話,可能又覺得隔得遠無法小聲,最終放棄。
風惜玉也不想聽他當眾說那些,為避免可能的麻煩,便側身躺下休息。
當然說休息,從離開海島,除了審訊室那次和昏迷,他就沒有完全安心地睡著過。在這舒適車廂也不例外,躺下都要臉朝過道。
馨香在鼻前飄來蕩去,間或傳來古少的嘻聲竊語,還有零食袋“劈啪”揮舞。一概不予回應,也沒誰硬要叫醒他。
……
到達京都南站,已經是晩上九點多。
沒什麼好說的,風惜玉略過美女乘務微張的小嘴,隨人流向外。
古風卻是很熱情,又握手又擁抱,還要吻別。被推開,就問她願不願意做他女朋友。美女乘務有些蒙圈,兩人便多談了會。等要到號碼,古風往外追,一路沒見風惜玉的身影。
岀站口站了一大幫人,又尤以三男兩女最為惹眼,男的囂張,女的性感。見他東張西望,有些不滿。
“喂,小花子,眼睛長女人屁股身上啦?”
“就是,當哥幾個透明的,站在眼前看不到?”
古風奔過去,問:“遠哥,看到一個留馬尾的男的沒有?”
叫遠哥的麵容沉靜,沒帶女伴。見他問,點點頭,“你就是在找他?剛才過去,打的走了。”
“小花子,誰呀,惹你了?看他挺囂張的樣子。”
古風朝說話人身邊齊逼短裙望一眼:“小航子,你沒惹他吧?他就是我說的驚喜!”
“驚喜?剛真有想打他的衝動。”
“算你運氣。走,為我接風洗塵,順便講講我與驚喜的故事,哈哈……”
“神經!”
……
風惜玉第三次不告而別。
離開海島,一時半會回不去,天下第一紮成了他與過去唯一的紐帶。自己都沒看過,當然不想冒冒失失帶別人去看。再說,也是為了成全古風的性趣。有他號碼,也不怕找不到他。
因為名正言順,他走得很歡實,直接打車回府。
“小義莊,陰天路,天下第一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