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螢無意識的蜷縮起指尖,相握的雙手抵著下巴。
她微不可察的做著深呼吸,試圖平撫自己略顯急促的起伏。
“想痛就痛,在我麵前不需要做掩飾,你也做不了。”
喬斯林的話語讓她放棄掙紮。
蘇流螢卻是淡然的扯了扯嘴角。
她不會選擇在他麵前暴露自己的情緒,盡管他已經將她看清。
喬斯林藍棕色的眸子一眯,隱含煞氣。
她人雖然坐在這,可她在他們之間樹了一道牆,徹底將他隔拒在牆之外。
保留餘地,還是為了獨留自己吧!
他在她眼裏還是不怎麼值錢。
喬斯林苦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他不會放手了,既然走到這,哭也好笑也好,他可以陪著她。
唯一不能的就是看不見她。
她原本就是他的。
半響,蘇流螢低緩的嗓音淡淡道:“你要我知道的故事我也聽的差不多了,說吧,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喬斯林斂好自己的思緒,精致的眉眼看不出情緒。
就那麼靜靜的看了她一會,起身朝吧台走去。
問:“要喝點嗎?”
此時,蘇流螢的神色已歸落平靜。
落在男人身上的視線,隨著男人的動作顛出波幅。
淡粉色的唇瓣輕啟:“不用。”
聽到答案男人似是笑了一下,像是早就預料到了般沒有半分異色。
男人修長的指尖打開儲藏櫃,伸手在最裏麵拿出一瓶紅酒。
下午的陽光擁著懶惰打在男人身上,身材修長。
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這個男人無疑同是拔尖的。
白皙分明的骨節在陽光的襯托下更是好看驚豔。
蘇流螢半垂著眸子,情緒反而平靜的厲害。
那人就像是她隨步同行的影子,無孔不入。
不是沒有怒意的,隻是盡數被另一種情緒所蹦離覆蓋。
這份怒意來自多方麵,包括身邊的這個。
這點喬斯林也許是清楚的,否則他的舉動遠不止這些。
喬斯林對蘇流螢反轉的思緒不察,走至吧台的另一側拿了兩隻酒杯。
紅酒被開瓶,兩隻酒杯均是被斟了三分之一。
蘇流螢見狀眉心微攏。
她都已經拒絕不喝,那人還是不依不饒的擅自替她做出決定。
他是不是以為她很好說話?
如若喬斯林聽到這話定是無奈了,她哪裏是好說話的主了?
他也沒拿托盤,一手一隻,踱步落座。
他坐的是蘇流螢的左側,右手的酒杯就這麼無聲的落在她的上方。
喬斯林沒催促她喝,而是自己晃動著酒杯。
用著極為欣賞的眸光,看著紅酒因在他的晃動下打在透明玻璃製杯身而掛的暗紅。
酒水蕩過的地方,一層層的暗紅色有秩的歸落彙集。
濃鬱的酒香開始肆意妄為,侵著蘇流螢的味蕾。
她不喜酒,對這些沒有太大的考究和興趣。
但看它被主人珍視的程度,置放的位置,不滿猜出它的價值。
蘇流螢皺眉:“這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嗎?”
這話一問出來,喬斯林是真的笑了。
壓著嗓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