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樹上的鳥兒早已嘰嘰喳喳,訴說著新一天的朝氣,非常讓人羨慕。
而白糖和以往不同。
她身穿黑色連衣裙,化了淡妝,戴了耳環,帶著淡淡的哀愁氣息。
“怎麼了老白,昨晚開始你就不對勁啊!”
白糖:“別問那麼多,一會兒跟著我走就行了,今天帶你去一個特殊的地方!”
上午十點。
何小草和白糖站在鬆鶴福壽園外麵,這裏是S市最大的福壽園之一,占地麵積960畝,總規劃為30萬個墓穴,如今已經出售大半,價格比房子還貴。
何小草此刻什麼都明白了,原來今天是白糖老爹的忌日啊!
“我說老白你不地道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和我說一聲,好歹你也讓我準備準備,最起碼也要帶點香燭,紙錢,菊花什麼的吧!”
白糖瞪了這貨一眼,道:“別多嘴,這裏不允許點香燭,也不允許燒紙錢,至於菊花什麼的外麵就有賣,不用你來擔心!”
或許是心情不好的緣故,這女人今天說話有點火藥味兒,有點衝。不過想想也能釋懷,祭祀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嬉笑打鬧確實不太合適。
不過現在情況有點不對,為什麼不進去呢?
何小草問道:“你是在等阿姨嗎?”
白糖看看時間,輕輕的點頭。“還有十分鍾時間,她每次都是這個時間來,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我們一起進去!”
十分鍾後。
一輛黑色的國產汽車緩緩駛來,開車的是白糖的老媽,也是何小草未來的丈母娘。她今天帶著墨鏡,穿著闊腿褲,黑色小西服,同樣神情嚴肅,不苟言笑。
“走吧,進去吧!”
很快。
三人一人買了一捧菊花走進福壽園內。
裏麵綠草茵茵,墓碑一行一行的整齊排列,不熟悉的人估計連自己親人都無法找到。
走了十來分鍾,三人停在一座墓碑前。
相片上的男人名叫白樺,嘴角微微上翹,笑容顯得幸福,甜蜜,想來那時候應該是他人生中最開心的時候。有一個好妻子,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估計是個男人都會露出如此笑容吧。
“老白,我和小糖還有小何來看你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小何是小糖的男朋友,長得很帥,性子平和,對咱們家小糖挺好的,連早飯都是他起來做的。”
我……
何小草拉了拉白糖裙子小聲道:“你怎麼什麼都和你媽說啊,我以後還能見人嘛我!”
白糖踹了他一腳,外加一個白眼,氣勢絕對拿足夠了。“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啊,現在流行暖男懂嗎!”
“我怎麼會不懂呢,隻是這種事情當著長輩的麵說,我會害羞,會緊張的嘛!”
“裝,你接著裝,裝的和真的一樣!”說著,白糖抓住何小草手掌,微微一笑,“怎麼樣,還緊張嗎?”
何小草咧嘴一笑,趕緊搖搖頭,道:“現在不緊張了,一點都不緊張!”
“我就知道你是這種尿性!”
接著。
白糖拉著何小草走上前去,將菊花放在墓碑中間。前者眼睛有些濕潤,後者則微微鞠了鞠躬,對白糖的老爹滿尊敬的。畢竟他心裏有白糖,喜歡她。要不是知情提前出現,兩人估計都滾床單,造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