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讓我想起0年的那晚的大雪,就像今晚上的這樣,無聲無息,卻是鋪蓋地………
我被兩個人按著雪地裏,望著父親蹣跚的步伐在廣闊的雪地裏前行,我對著他的背影,和他留下的腳印撕心累肺的喊著:“爸爸!爸爸!”
那兩雙大手,就像兩塊鋼板一樣,壓著我,無論我怎麼掙紮,也沒能擺脫它們。
“這兔崽子還挺能折騰啊”
一個大漢對著另一個身體稍微瘦一點的人道:“你去把牲口棚裏的韁繩拿過來,我得把這崽子捆起來,這死倔驢脾氣,還真隨他爹了,萬一再追過去,可就麻煩了。“
那瘦一點悶哼了一聲,朝牲口棚方向走了過去。
我歪過頭,朝那大漢狠狠得盯著,恨不得殺了他。那時的想法就是和父親在一起,誰阻止我就是和我有深仇大恨。
拿大漢看著我,不由得一愣,然後又笑起來,從牙根裏擠出一句話:“媽的,兔崽子,老子是不想讓你老秦家絕了後,你老子這次去,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你以為……”
“大成子,別了!”另一個人邊伸手抵著韁繩,邊製止了那個大漢。
“老金,你看這兔崽子的狗臉。我今要是不治治他,沒準兒以後能把咱倆能死在這兒”那個叫大成子的大漢,讓老金看了看的表情之後。用膝蓋壓著我的背,將我五花大綁捆了起來。然後脖子被狠狠得敲了一下子,我就眼睛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的中午。
爐子裏的木柴發出嗶嗶啵啵的爆炸聲,爐火烤的臉生疼。隱隱約約聽到門外兩人的談話,老金道:“等這大雪停了,就把這子送到老秦家吧,咱也不能讓秦老漢絕了後啊。“那大成子悶聲了一聲:“哼,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要不是秦三哥夠朋友,我都不攔著這兔崽子,讓他跟他爹去那椽子溝走上一遭。”“哎,大成子,咱們這幾輩子的事兒就別再拉上下一輩了。看這樣子這雪還得下個三四。咱們再去找些吃食,順便砍掉再找點柴,來也怪,今年的雪也太罕見了,有10多年沒這麼下過了。”聲音越來越遠,應該是出去了。
緊繃的身體才慢慢的放鬆下來,胳膊和脖子傳來一陣酸疼。看來這大成子下手真夠黑的。我要出去,我要去找父親!我不能讓父親一個人去麵對危險。我掙紮著坐起來,掃了下四周的環境,回憶了下昨來這的過程。這應該是附近的村民上山采藥或者放牧,搭建的木屋。裏麵除了一張用來做床的木板,和一個早就鏽壞的破鐵爐子,什麼也沒有了。
費了好大的勁,才從爐子裏弄出一塊木炭,燒壞綁在手臂上的韁繩。因為看不見,好幾次燙到自己手上,這時候正隱隱作痛。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正要推門出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悅耳的女生
“你要去哪?”
推開門,看見了聲音的主人,是個和我歲數相仿的女孩子。五官都很精致,身材也很苗條,看樣貌應該是那種極其文靜的女孩子。從昨我跟著父親一路過來,沒見到這樣一個女孩子啊?她是從哪冒出來的?我不由得心生狐疑。問道:“你是誰?,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