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光楠攥了攥拳頭，抬頭看向了駱嘉鴻。
“看我幹啥，該怎麼說怎麼說。”駱嘉鴻掐著蔣光楠的胳膊，繼續說了一句。
蔣光楠足足猶豫了兩三秒後，低聲說道：“……小輝可能被對夥打死了，四槍！”
周廣龍，周廣賓聽到這話，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
“你他媽肯定嗎？”周廣賓聲音激動的問道。
蔣光楠舔了舔嘴唇，用餘光掃了一眼駱嘉鴻，點頭繼續說道：“當時，我，古瀟，還有一夥兄弟追沈恩賜到了地下排水管道的工作區那邊……那裏地形複雜，全是走廊和十字路……所以古瀟就讓我們分開追……而我去的是第一入口那邊,跑了一半，我聽到有警車聲，就準備不追了，因為那邊太黑，人往牆角一藏，你根本看不到，但我往回走的時候，聽見前麵有聲響……再回頭，就聽見了四聲槍響，小輝喊了一聲，掉下麵的儲水池裏了……！”
周廣賓瞪著眼珠子，沉默數秒後，突然向前喝問道：“你他媽親眼看見他掉儲水池裏了？”
“是小輝，頂層有直升機的光，我看見是他。”蔣光楠點頭。
“誰……誰開槍打的他……！”周廣賓聲音顫抖的問道。
蔣光楠低著頭沒有吭聲。
“艸你媽，誰打的他！”周廣賓再次喝問道。
蔣光楠沉吟半晌，攥著拳頭回應道：“是盛世萬豪的喬帥。”
“艸你媽！”
周廣賓聞聲一腳踹翻椅子：“我要不搬到盛世萬豪，老子白活四十多年！”
周廣龍沉吟半晌，邁步向前，衝著那天晚上載著周燦輝的司機問道：“你說，他說的對不對？”
司機是周氏集團的核心骨幹，他坐在椅子上點頭：“小輝走在前麵，我是跟著他的進來的，他先下的地下室……我確實聽到了四聲槍響，位置跟蔣光楠……說的一樣！”
周廣龍邁步走到蔣光楠身前，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蔣光楠抬頭看向他，沒有吭聲。
“啪！”
周廣龍突然伸手抓住蔣光楠的脖領子，一把將他按在桌子上吼道：“人命關天，幾個集團的利益爭鬥！！你敢撒謊，粉身碎骨！”
蔣光楠皺眉看著周廣龍沒有回話。
“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周廣龍瞪著眼珠子，聲若洪鍾的喝問道。
駱嘉鴻立馬伸手抓住周廣龍的胳膊：“你想聽，我們就說，你不想聽，我們就走！你這樣幹沒意思！”
蔣光楠彎著腰，沉吟半晌後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古瀟站在門口，抬頭回應道：“他是往那邊追了，都看見了。”
周廣龍聞聲趴在蔣光楠耳邊說道：“你要是撒謊，肯定好不了……你會死的很慘！”
……
飛機上。
周家老大坐在椅子上，攥著拳頭，扭頭看著窗外，臉頰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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