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了不到十秒後,禿頂老板就跪在地上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的人都把槍扔出來,快點!”
三哥聞聲一笑,低頭看著禿頂老板說道:“上道哇。”
“兄弟,我們是走錯廟門了,還是擋道兒了,你給句話,我們挨打立正就完了!”禿頂老板立即抬頭回了一句。
三哥聞聲後拽起禿頂老板,抬頭看著自己帶來的四個青年說道:“把車裏的人控製住了,把這兩台車開走。”
“明白!”
“明白!”
“……!”
四人連連點頭。
“走!”三哥拽著禿頂老板,招呼了一聲付誌鬆後,就邁步向遠處走去。
不到兩分鍾後,樹林子內。
老倌低頭掃了一眼禿頂老板,眉頭輕皺的說了一句:“這王八蛋看著太有特點了,不好弄啊。”
付誌鬆沉默。
“不能光聽肉票的話,他萬一說的是假的,那咱就得集體駕鶴了。”老倌經驗十足的拍著禿頂老板腦袋說道:“花點時間,把他鎖上吧。”
“靠譜。”竇師兄聞言立即點頭。
“這事兒人多沒用,有演的,有說的,有幹幹武行的就行了。”老倌起身拍了拍手掌:“行,差不多撤了。”
“妥。”
話音落,眾人薅著禿頭老板迅速離去。
……
次日,早上九點半,越N峴港某海景房內,伍甘抽著雪茄,看著蔚藍的大海,眉頭輕皺的說道:“小川啊,不是甘叔不想幫你,而是這每一方水土,都有每一方水土的規矩。上次征召的事兒,我為啥敢那麼做啊?那是因為對方壞了規矩,而咱們占理。可這次不一樣啊,咱們主動過線,那一旦出了問題,誰能為公司買這個單呢?況且,很多同行也會說閑話的啊。”
沈恩賜聽著甘叔的話,思考許久後應道:“甘叔,我知道以您現在的身份來說,名節要比錢更重要,但我還是想求您,無論如何也幫我這一次。我的……這個朋友對我有大恩,我確實也沒辦法拒絕他。而且如果您能同意,他願意拿出一千萬給下麵的兄弟當車馬費。”
“嗬嗬。”伍甘一笑,回頭看著沈恩賜問道:“我們缺這一千萬嗎?”
沈恩賜沉默。
“如果你真想讓我幫忙,那就讓你朋友答應我一個條件。”伍甘沉吟半晌後,再次說了一句。
“您說。”
“他要是能在國內幫我散貨,我就可以幫他。”伍甘話語簡潔的說道:“小川啊,前幾天我跟政府的幾個朋友吃飯,他們說今年越N財Z部的幾個領導開玩笑,說搞峴港開發的經費難以籌措,大家可以集思廣益,想想辦法。你知道最後財Z部的一個領導是怎麼說的嗎?”
沈恩賜沉默。
“他說,隻要伍甘倒了,那峴G就能再多三個大碼頭。”伍甘端起紅酒杯,邁步走在木質的地板上,輕聲繼續說道:“這些年公司已經夠低調了,可也沒辦法改變,一個行業走到極致就是沒落的規則……如果國內能有市場,或許公司就會有另外一條出路。”
“毒嗎?”沈恩賜磨牙問道。
“對。”伍甘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問問他。”沈恩賜喘息一聲回應道。
“好,你問吧。”伍甘拍了拍沈恩賜的肩膀。
十幾分鍾後。
沈恩賜在沙灘上拿著電話,輕聲衝著小澤說道:“甘叔就是這個意思,想讓你在國內幫忙聯係渠道散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