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走了兩步,腰身又被他扣住,她側首看他:“王爺還有事嗎?”
“有。”
她等他下文,他卻不再說話,直接拉著她的手走到她睡了幾日的榻前,“這個不要了。”隨意說了句,看也沒看就運氣一掌拍了下去,那態度好像是在處理一個廢品。
“砰”的一聲巨響,那小榻在沈誅顏微張小嘴,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就四分五裂。
下刻,她便被羿瀾夜勾住腰身,離那張可憐兮兮破碎躺在角落裏的小榻越來越遠。
剛暴力劈碎了那張榻的男人,此時卻及其溫柔的把她放在了他的大床上,揮袖拂滅了帳內的燭火,飛快除了兩人的衣服,將她摟在懷裏輕聲說了句:“睡吧。”便再無動靜。
沈誅顏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嘴角含笑,安心的會周公去了。
寒意漸深的西北清晨,沈誅顏是在一片溫暖和胸前一陣酥癢難耐中醒過來的,混沌的眨了眨眼,便伸手去撫引得她胸前異樣的那顆頭顱,他的發總是這樣順滑柔軟,這種柔軟總能輕易的讓她心猿意馬。能這樣無所顧忌的抱著他,賴著他,真好!
何必去糾纏在那些他的愛與不愛上呢?他不愛又如何?他對她好,她就會十倍百倍的對他好,這才是敢愛敢恨的沈誅顏。
隻有這樣,即便以後不能一直跟著他,她也不會後悔當初沒有好好放肆去愛他。即便不能一直在一起,她對他認真好過,她真誠的麵對自己的心,在不能相見的日子裏,她才不會有遺憾。即便他想不起她也沒有關係,隻要她一直記得這些真切存在過的點滴就好。
愛他,是她自己的決定,不用非得得到他的回應。
想明白了這些,愛他似乎變成了一件很輕鬆愜意的事情,麵對他時不會再戰戰兢兢,她可以盡情的做她自己,不用去擔心他喜歡或不喜歡。
就比如現在,他纏著她,她也會毫不客氣的回敬他。
伸出修長的雙腿纏上了他緊實的腰,舒服的輕吟了聲,羿瀾夜在她這種突然的熱情裏僵了一瞬,她輕笑:“王爺,不能老是你欺負朱顏,朱顏覺得自己好虧。”
羿瀾夜從她胸前抬頭,往上挪了挪,跟她麵對麵,鼻尖相磨:“那顏兒覺得怎樣才不虧呢?”
沈誅顏皺了皺眉:“好像怎麼都是我虧。唉……算了。”
羿瀾夜輕笑著刮了刮她鼻子:“好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霸著本王床榻不下來的,古往今來就你一個。”
沈誅顏張嘴剛想反駁:明明就是你拉著我在你床上不讓我走。
他就繼續用話堵了她嘴:“別再賴在本王床上了,今日你正式加入將帥陣營,與本王一起討論接下來的戰事。”說完便抱著她一個翻身,沈誅顏在毫無預兆的一陣天旋地轉中,就微愣的趴在了他身上。
還未完全回神,他又是一個突然坐起,她身體微沉,就一下坐在他晨起的欲望上,跟他大眼瞪小眼,愣了半響,眼底鄙夷一片:“王爺,你就是這麼跟朱顏討論戰事的?”
羿瀾夜笑得簡直可以用花枝亂顫來形容,連烏黑順滑的長發都形成波浪一抖一抖:“顏兒,你越來越可愛了。”
沈誅顏被他這麼似情話的一句誇獎弄得頭暈目眩,隻能傻看著他紅了臉。
羿瀾夜捧著她漲紅的臉頰親了口,又在她唇上輾轉反複了一番,修長的大手也沒放過她敏感的身子,好一番親密私磨才放過雙頰酡紅,眸已瀲灩的她,輕笑:“顏兒,起床了。”
沈誅顏在他的輕笑聲中斂了些神,待看清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時,終於徹底清醒,恨恨瞪他。到頭來自己還是一點便宜也沒占著,又被他輕薄戲耍了一番。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