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籮始終跪著,眉目堅定,是劫後重生的清醒:“奴婢知道,奴婢之前犯的錯死不足惜。奴婢這條命是段公子的,死活全憑公子做主。”
段逸塵見她有悔改之意,於是輕托了下她肘:“起來吧。”
玉籮這才起身,站到了段逸塵身後。
段逸塵見玉籮的事已了結,接下來,他還有事要跟顏兒說。抬頭看向羿瀾夜,恭敬一揖:“王爺,段某還有事想與師妹一談,不知王爺可否應允。”
羿瀾夜心知,段逸塵急於與朱顏說的,無非是有關要殺她的人和沈老將軍案子的事。她知道得多些也好,於他無害。她不信他的話,她師兄的話,她總能相信。
沒有立即回應段逸塵,而是從案幾邊起身步到他身側,狀似無意的說了句:“本王還有事要與蕭然去聽風閣商量。段兄一路勞頓,晚上就在本王府上用完晚膳再走吧。”語畢,又淡淡說了句:“朱顏,替本王照顧好段兄。”就悠然拂袖邁步向竹苑大門走去。
雖然理智的允他們見麵,但一想到要讓朱顏與段逸塵單獨相處,直接應允的話,他就說不出來。
猶在自己思緒裏的沈誅顏,聽到羿瀾夜叫她,斂了心神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答他:“是,王爺。”她今天夠震驚了,默默看了這麼久,有些話一定要問師兄。
羿瀾夜走後,段逸塵遣走玉籮,溫柔笑看一臉心事的沈誅顏:“顏兒,你有很多話要問師兄吧?”顏兒這不弄明白不罷休的性子,他太了解了。
沈誅顏死死盯著他,眼裏有明顯的責怪,怪他跟羿瀾夜私下約定,卻不告訴她。
段逸塵知她是生氣了,仍是笑看她:“有什麼氣就衝師兄發,師兄沒有跟你商量就擅做主張,你該生氣。生完氣,是不是該聽師兄說了。”
沈誅顏心知他必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說,不然不會跟羿瀾夜開這個口。最後瞟了他一眼,幾步走到桌邊坐下,倒了杯水,徑自喝起來,隻等著他落座細說。
段逸塵無奈笑了笑,踱到桌邊坐下,正了顏色看她:“顏兒,先說玉籮的事。她的話不假。我幾乎跟羿瀾夜派的人同時找到了她,我先一步進的門,蕭然隨後就到了。當時,還有另一隊人馬在找她。蕭然怕玉籮身份暴露,就自己帶人引開那隊人馬,把玉籮交給了我。”
沈誅顏星眸瞪向他,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等等!師兄,你跟蕭然有那麼熟嗎?他能放心把玉籮交給你?”
段逸塵無奈,就知道她必定會仔細每個細節,隻能道:“顏兒,等會再跟你說蕭然,先讓我把玉籮的事說完。”
沈誅顏耐下性子,等他接下來的話。她就不信,今天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