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很對,哪怕是死在兒子手裏,他也不希望他們手足相殘!”
唐潯抽了抽嘴角。
即便她知道要孝順,即便她知道自己不能亂,也不能亂做,但她還是不能理解溫氏的想法。
“罷了!”
溫氏拉著她。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想來……靖風心裏已經有了決斷!”
“總歸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而已!”
別忘了,當今聖上可是老爺的外孫,哪怕所有人不承認,那也是實打實的血緣關係。
“好吧!”
唐潯無奈,起身離開。
自那以後,果真沒再過問過這件事。
……
出了正月,夏靖風的情緒漸漸緩和過來。
戒了酒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夏魏風夫婦押過來,跪在祠堂裏夏老爺的牌位前。
祠堂裏光線十分陰沉。
年久失修的桌椅有些半壞,青銅香爐也落了一層厚厚的灰燼,桌子上的供品也是一溜空。
就連空氣裏也都是灰塵和發黴的味道,祖宗的牌位和畫像上也都是灰塵。
這簡直是對祖宗的大不敬,夏靖風氣得背過身子,什麼也不想看。
夏魏風和金氏有些茫然。
麵對總督大人,金氏還是有點兒四。
她弱弱地跪著聲道。
“二哥……”
夏靖風一個惱怒,揪起一隻燭台就砸了過去,怒不可遏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叫我二哥?”
一個不檢點的寡婦而已,這種弟妹他死都不會認。
經過半個月的調查,他發現這些事並非夏魏風自己的想法,而是金氏的主意。
夏魏風人並不聰明,他幹的那些事有許多是這個金氏攛掇的。
不然以夏魏風的心性,頂多恐嚇幾聲而不會動手,都是這個金氏!!
燭台砸偏,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金氏嚇得魂飛魄散。
“大……大人!您消消氣!”
“我和夫君做了許多錯事,我們認罰,您要打要罵都可以,千萬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