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炕桌邊上的窗子打開,把手伸了出去。

一陣西北風吹來,她指尖瞬間透心涼。

鈍鈍的痛在骨頭上肆意蔓延久久不散。

她趕緊將手縮了回來,狠狠地將窗戶關死。

“沒想到這麼冷啊!”

這話的時候,一陣冷風鑽進脖子裏,全上下瞬間起了無數個雞皮疙瘩。

“不出去了,還是不出去了!”

著她一最快的速度鑽到炕上的被窩裏。

“我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

趙君堯似是早有預料般淡然一笑,也沒什麼。

又拿起茶水來緩緩斟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因到上元節。

夏如卿十分期待。

“好長時間沒出宮了,不如今年帶著樂兒出去逛逛吧!”

趙君堯思索了片刻就點頭。

“也好!”

“這丫頭自打出生好像還沒出來過!”叫寶貝女兒見見世麵也好!

夏如卿就很高興。

“那丫頭知道了不知道樂成什麼樣兒?”

丫頭真是被慣壞了,在屋子裏待不住。

這大長冬不管是寒地凍,還是冰雪地。

屋子裏總也圈不住她。

每總要想法子偷偷溜出去一回。

過年時幾個哥哥都回來陪她。

丫頭更是上入地,幾人帶著黃豆滿禦花園地瘋玩兒。

恨不得一整都不見人。

好在辰兒大一些了也有分寸,邊又有心腹的娘和嬤嬤跟著。

不然她什麼也不會放心!

趙君堯笑道。

“樂兒乃朕之嫡出,自然和別的又有不同!”

庶出的公主可以不大氣,但嫡出的公主絕對不可以。

若和普通女子一樣隻會相夫教子三從四德,那她豈不是白白托生在皇家?未免叫下人看笑話。

“好了好了,臣妾知道了!”夏如卿嘟著嘴。

“我這不也是擔心她麼!”

“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兒,要是受點兒什麼傷害我可要心疼死!”

趙君堯哭笑不得。

“放心吧,有朕護著!”

“任何人也別想傷她一根頭發!”

夏如卿就嘿嘿笑了。

好像也是,除非不想活了,不然誰想動皇上的心頭?

二人正著。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

下一瞬樂兒就大笑著衝了進來。

“母後,母後!”

一進門丫頭發現父皇也在,就立即轉頭投入了父皇的懷抱。

“父皇!”

趙君堯猝不及防放下杯子,就被女兒撞了個滿懷。

等他回過,就見姑娘上一片濡濕,鼻子和臉蛋兒都凍紅了。

他就故作嚴肅。

“這是去哪兒了?”

樂兒一點兒也不怕,驕傲道。

“我帶黃豆去禦花園了!”

“父皇,禦花園的花都開了,樂兒喜歡就多待了一會兒!”

丫頭一邊,一邊流鼻涕。

娘和嬤嬤趕緊伺候著擦幹淨。

樂兒又興奮地指著黃豆。

“父皇母後,您看,這都是我摘的花兒!”

順著她的手指。

趙君堯和夏如卿一眼就看見黃豆嘴裏叼著可憐的幾支黃花。

葉子被啃得差不多了。

黃花也被狗狗的口水打得濕噠噠的。

總之……這幾朵花的命運十分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