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起了身,吩咐。
“好了,玉蘭,送蔣貴人回去!”
玉蘭盈盈笑了。
“是!”
……
蔣貴人大腦徹底清醒的時候,是午歇後起來。
花茶喜滋滋地拿著嶄新的翡翠頭麵,要給她梳妝試戴。
盒子打開,窗子外頭的光,將那盈盈綠綠的翡翠首飾映得滿屋生輝。
“這一整套二三十件,價值連城了!”
“咱們也不用都戴上,平時就挑一兩樣精巧別致的戴就行!”
“既不逾了規矩,又尊貴體麵!”
“和您的氣質也相配!”
著,就從中挑了一隻精巧別致的簪子,別在剛剛挽好的發髻上。
頭上一抹綠,如畫龍點睛,將她整個人映得如沐清輝。
一襲素衣,一抹碧綠,尊貴雅致,美不勝收!
“主子,您可真好看!”
“奴婢以前覺得,嫻嬪娘娘就夠好看了,如今看來,您比嫻嬪娘娘還好看!”
蔣貴人忽然很慌。
她發瘋似的扯掉頭上的簪子,扔回盒子裏,大口喘氣。
“我不要這東西!”
翡翠碰撞,發出玉石特有的清脆叮響,花茶連忙捧起盒子。
細細看了一遍,又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
“主子!”
“這可是皇後娘娘賞的,您就是不喜歡也不能弄壞啊!”
“還好……還好!”
蔣貴人臉色慘白,心裏似有千絲萬縷在任意撕扯。
清高?孤傲?虛榮?世俗?
她內心做著劇烈的掙紮。
總結一句話:喜歡好東西,還想保持清高。
類似於民間的那句不中聽的話: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花茶心裏隱隱約約有些明白,就勸。
“主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蔣貴人目光清冷。
“你!”
花茶猶豫了半晌:“入鄉隨俗,您終究是宮裏人!一輩子都得在這裏了,出不去了!”
入了宮的,被皇上寵幸過的女人,還沒聽過誰能出去的。
除非……皇帝做的不好,被人半路趕下來。
可皇上……可能嗎?
就她一個後宮宮人,也知道皇上如今乃君臨下的一代明君。
趕下台,不可能的!
所出,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花茶也不是新人,她還真是沒見過,不像伺候皇上的女人。
蔣貴人咬了咬牙,想了一會兒,試探地看著那檀木盒子。
似是認命了般。
“替我戴上吧!”
花茶歡喜。
“哎!”
這就對了麼,宮裏的女子,哪裏用想那麼多,好好伺候皇上就是了。
將來但凡有個一兒半女,那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花茶躊躇滿誌地想。
“主子,您現在有皇上的寵愛,又有皇後娘娘的提拔!若是能趁機養個孩子出來……”
蔣貴人神色一黯,心裏冷笑。
養孩子?嗬嗬,皇後把她逼到現在,不就是拿她當生孩子的工具麼。
將來要真是生個孩子出來,恐怕皇後會第一時間弄死她。
去母留子,皇室中的一貫把戲麼。
再了,養孩子哪那麼容易?
皇上對她根本沒什麼興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