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敞亮平坦的山洞裏早已破敗不堪,黑漆漆的地麵似乎在訴著之前遭遇到的殘忍對待。
唯一如原來相似的是,空氣中的水分子依然十分充足,可這也為雷元素的充斥塑造了極高的條件。如果仔細嗅去,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類似於金屬鏽味在彌漫著,可惜在場除了兩個人影之外在無任何生命了。
“出來吧我知道你沒死。”瘋子依然屹立於高空之中,隻不過緩緩降低了高度而已。
瘋子雙手環胸,其麵色凝重,如同古井不波,看似穩定自若似乎剛才呼喚地之人並不是他而為一般。可如果仔細看去,他環胸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而呼吸也似乎微微淩亂,不複之前的沉穩。
可數晌之後卻一直無人應答,寂靜的場麵下讓高呼出聲的他更像是膽戰的那位。
遊雲冰蟒雖並未應答,可瘋子卻也不慌不忙,他知道它必定還活著。即便剛才召喚的雷威力能夠震撼地,撕裂空間,卻也無法真正殺死它。
相識了這麼多年,他也追殺了它這麼多年,從未真正殺死過它。即便是十年前做好了萬全之策最接近殺死遊雲冰蟒的那次,也被它的保命技能騙了過去。
這時瘋子才知道,原來遊雲冰蟒居然有著脫皮這個似乎接近於神技的技能。
脫皮,聽著非常的普通,如同爬行類動物生存本能一樣的代謝技能,可在遊雲冰蟒手中卻真真切切的成為了最接近神技的技能。
十年前的那次圍殺,明明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氣息,瘋子知道自己的感應是絕對不會錯的,可是遊雲冰蟒的氣息卻過了段時間雖羸弱卻又出現在了這獸神森林當中,自己帶回去的那尊屍體化為了飛灰。
若不是這些其他十幾位的領主相阻攔,以及怕激怒內部的那幾位,他定要過去搞清楚這一切。
遊雲冰蟒依然如同真正死亡了那般,融化在了這世間,再也沒有一絲的痕跡。倒是另一處出現了稍微的響動,引起了瘋子的注意。
同為“唯一”活下來的陸九怪終於在被震暈後緩緩醒來,勉強掰開壓在身上的碎石塊,將自己從下麵抽出。
“發生了什麼?”
疑惑的看著自己周圍發生了大變化之地,陸九怪很是疑惑,實力低微的他隻是雷雲開始凝聚的瞬間便承受不住其威力暈了過去,若不是娜迦死命相互,他早就在這威中灰飛煙滅了。
娜迦已經竭力睡在了他的懷中袋裏,唯一清醒的瘋子卻也不會理會他的提問。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陸九怪左右看去,發現除了依然在空中的瘋子外,再無任何的生命存在了。
陸九怪的瞳孔擴張,不敢相信這樣的強大的遊雲冰蟒真的就這樣被瘋子擊殺了!可事實卻如冷冰冰的風般狠狠的呼在他的臉上。
的確場上再也沒有一絲遊雲冰蟒的氣息,滿地唯一殘存的鱗片碎片滿是漆黑,甚至還有些在燃燒著,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和難聞的氣味。
跑到中間的坑出,想去滅掉鱗片上的火焰,可這雷火代表的是瘋子召喚而來無上的意誌,又怎麼可能被陸九怪滅掉,甚至差點點燃他。
被灼燒到的陸九怪跳在一邊,癱坐在地上,露出驚魂未定的表情,抬頭看向了沉默已久的瘋子,問道:“這火是你喚來的?那你知道怎麼才能滅掉它嗎?”
瘋子一直看著陸九怪犯傻一樣的行為,被他這樣突然問道倒也有點懵,如實道:“我並不知,雖是我引起,可因是我,果卻不是我。”
“那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滅掉這些火?”陸九怪最聽不得別人這樣答非所問似的回答,急躁之下,語氣有點不善向瘋子吼了出去。
這一下可徹底把瘋子吼懵了,他自十年前成為帝國最高一批的存在之後,至今為止還從未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同他過話。
表情瞬間不善,麵色陰翳,瘋子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樣一隻螞蟻為何敢於這樣冒犯他。倒是也有些好奇,是年少無知還是有什麼未知的底牌,一時間瘋子反而沒有選擇出手將陸九怪隨手捏死。
“把你懷中的肥蛆拿出,放在火邊便可。”瘋子的聲音很是清冷,口中毫不客氣卻也回答了陸九怪的問題。
陸九怪沒有在意瘋子對的娜迦的稱呼,急忙反手將它從懷中掏出,如言放在了燃著雷火的鱗片旁。
的確,瘋子沒有騙他,娜迦躺在了旁邊之後,雷火似乎被無形之風引動一般,逐漸靠向了蛇,然後漸漸化為青煙融入了它的身體之內。
而這些青煙如同補藥一樣,在進入身體之後不光並未傷害它,娜迦反而開始轉醒。迷離的蛇瞳睜開,稍微清醒了片刻便鎖定了瘋子身上,敵意顯然易見。
“哦?看來你的母親真的沒有死。”
瘋子見七彩蛇醒來麵對滿地漆黑鱗片並未驚慌,反而一直仇視的盯著自己,一副完全不在乎遊雲冰蟒生死的樣子,這讓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在不為探尋不到遊雲冰蟒的氣息而疑惑。
娜迦並不會話,隻是粉紅信子不斷吐出,眼神之中的仇視更加明顯。
看到瘋子眼神逐漸不善,陸九怪趕緊把娜迦收入懷中。遊雲冰蟒可是讓自己照顧娜迦的,要是現在因為自己掏出來它然後被瘋子幹掉,那自己的命估計也沒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