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尤杜拉,蘇綺安的屍體好看那麼一點,但是她死的痛苦,子彈打穿了她腿上的動脈,全身上下隻有這一處傷口,血流盡死的,眼睜睜地看著鮮血從自己的身體裏留出去卻無能無力,那種恐懼感,慢慢等待死神到來的煎熬。沒人知道死前的蘇綺安有多痛苦。
九叔的心裏更加難受,蘇綺安,這個他一手帶出來的間諜,不同於其他人的身份,雖然沒有帶來太多的利益,但是作為唯一的一條暗線,他從蘇綺安十多歲就開始培養,一直到現在。
心疼?還是惋惜?憤怒?九叔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但是他知道,現在他心裏最想的事就是殺了毒牙的那些人。
不過現在沒有他們的機會了,剩下的幾十個人龜縮在這裏,水鬼給予了他們太大的打擊,自己的教官成為了自己的敵人,昔日訓練的時候留在心上的陰影還未散去,除去極少數自信心強大的人之外,其他人對於教官多是畏懼的心裏。
水鬼當然知道這一點,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不是沒有道理的,其實張大康自己都不知道,就在他把那些殺手全部抽調出去的時候,水鬼已經在行動了,悄悄地跟著他們這麼久,等的就是時機。
張大康看著九叔,顯然,這個時候也就這個智囊能用了,水鬼都走了,他手下剩餘的人真的不多了。
九叔的眼睛還在蘇綺安的屍體上,其他殺手的屍體都是就地處理了,唯獨她們的留了下來,快兩天了,都要發臭了,還停在這裏。
失血而死蒼白的屍體著實難看,生前再美,死後一樣隻是屍體,更何況蘇綺安死前的表情還極其扭曲。但是九叔就這麼一直看著,最終,開口說道:“咱們的人已經不多了!”
張大康沒有說話,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們現在不僅有水鬼的幫助,還有那幫人的幫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幫人應該也是殺手。”九叔說道這裏,抬眼看看張大康。
“布蘭登!”張大康脫口而出一個名字。顯然,現在能有能力帶出來這麼多殺手,並且都是精銳的,除了布蘭登所在的組織之外沒人能辦到了。而那個組織,最出名的莫過於布蘭登。
“他們的身份能力你也應該知道,現在在這裏願意幫助他們,說明那個組織也站到他們這邊了,你告訴,咱們還有什麼辦法?”九叔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是啊,還有什麼辦法啊?
他們現在還能安穩地坐在這裏商議,不過是因為之前牧易他們受傷未愈,一旦他們開始反撲,自己這邊的機會真的不多了。
張大康聽到他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但是也知道他說的確實是真的,隻是說了半天也沒個解決的辦法,張大康的眉頭死死地擰到一起。
“現在能做什麼?”張大康問道。
“什麼也做不了!”九叔非常直接地說道。
張大康真想給他一槍,半天的建議還是廢話。
“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保存我們剩下的力量,東山再起!”九叔說道東山再起的時候,眼睛裏閃現一抹精光。
東山再起!四個字說著簡單,想做可就難了,張大康和傑克先生聯手十多年才達到現在的高度。難道要他再去花上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張大康知道,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支撐到那個時候都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你必須麵對,你要知道,我們在這裏再拖下去,最終的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或者是被他們絞殺!”九叔冷冷地說道,這個時候,好像沒有張大康是他的上司的覺悟。
張大康還在猶疑,放棄嗎?
“你別忘了,現在還有一個海家!”九叔冷笑著又拋出來一個問題。
“海家和我有什麼關係?”張大康對於他的這個問題不屑一顧,海家和傑克先生是有仇,現在傑克先生已經死了,海家應該來感激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