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家主的意思,本宮不大明白。”呂徽想來想去,隻能裝傻,“這應家稅率,從應家第一任家主起就如此,難不成如今才想起要改不成?”
應之問驚訝:“難道太子還不知消息?”
呂徽抿唇。
她能知道什麼消息?她當然不知道消息。
要知道,一她身邊沒有能探聽消息的人,所有的消息從單疏臨口中得知;二她不能上朝,連普通途徑也沒有。
這樣想想還真是可笑。身為太子,她呂徽就是根立在孤島上與世隔絕的竹篙。
“陛下在朝上已經做下決定。”應之問見她是真的不知道,歎了一聲,說道,“命你和宗元學士籌備押送糧草前往邊境。這將收的稅,就是你們這回的籌備金。”
此言一出,呂徽隻覺得腦中有些空白。
押糧?她?
難怪皇帝一方常態,將收稅這樣的雜事與她,原來竟然還有這樣一層深意。
可為什麼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她張唇,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稅收......恐怕也是不夠的罷?”
糧草的支出,不是幾百兩,幾千輛銀子能解決的事。那是上萬的流水,還需要不計其數的士兵。
她一個空殼太子,哪裏來的這樣多的人?哪裏來這樣多的錢?
呂徽覺得,自己應當拿著刀子,去嚓哧嚓哧太子府的金柱子。也不知道將房子都撬倒了,能不能湊出這筆錢來。
“當然不夠。”應之問補充,“還差得很遠。”
呂徽麵上保持平靜,心裏卻開始計劃要從太子府的哪一塊地入手:先拆屋子,再將裏頭值錢的器具都賣了。書畫是不能隨意變賣的,蓋了宮戳的東西也不能丟進當鋪。
也不知道單疏臨值多少錢,將他買進當鋪,應該還值幾兩銀子。
“不過。”應之問笑,“你也不用太擔心,範家這次已經接下了任務,說會幫你。”
範家?
不知為何,呂徽想起了那件金縷衣,想到了那個範家的混世魔王。
是了,範從謙可比單疏臨值錢多了,買單疏臨不如賣他,賣他範家自然會去贖。
要不和單疏臨商量商量,將範從謙綁了,訛他們範家幾萬兩黃金,應該也不過分罷?
等等。
呂徽抬頭,艱難道:“你說誰幫我?範家?範家的誰?”
應之問等的,就是呂徽的這個問題。他露出個極其滿意的笑容:“當然是範家公子,範從謙。”
“他?”呂徽失聲。算了,她還是去敲她太子府的金柱子罷。
有範從謙在,怕是什麼事情都沒法做好。
“範家想要給他一個鍛煉的機會,特意朝皇上爭取,讓範從謙跟著你和宗元學士一起,運送軍餉!”
看著呂徽難看的神色,應之問大笑,心滿意足:“看在太子殿下這樣難為的份上,我就助殿下一臂之力。”
“來人,將今年咱們應家的稅給殿下收好,送太子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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