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祠堂的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紅色唐裝的中年男人。
說是中年,其實若是仔細看,可以看到他的一些頭發根部還有一抹白色。想必這就是張家的家主了。
看來,為了迎接陳淵的到來。他還專門捯飭一番,染了一下頭發,弄了一個淺斷的中年油頭。
這位張家家主看樣子,是極力想要扮年輕,證明自己沒有老啊。
“張家家主張陽德,恭迎閻王,恭迎帝師。”
張陽德輕輕整理了一下衣冠,站在祠堂大門,恭敬的彎腰鞠躬,喊道。
“宜城張家全體上下,參見帝師!”
隨著張陽德這一句話後,響起的是整個院子裏麵張家人的聲音。
這些人異口同聲,整齊劃一。氣勢和場麵都給足了。
陳淵淡淡一笑,他環視了一眼周圍,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了上方坐下,端起了八仙桌上的茶,笑眯眯的看向張家家主。
閣老等人跟隨帝師進入,就站在陳淵的旁邊。他們警惕的打量這周圍的張家族人。
帝師陳淵都沒有開口,他們自然也不好先說話。
張家家主,看似絲毫不在意陳淵的回應。
陳淵沒有回應他的禮節。他就拍了拍身子,直起了腰杆。和陳淵同邊坐下。
咳咳。
張家家主清了清嗓子。他好似根本沒有打算讓陳淵先開口問。
“帝師想必在疑問,我為何知道閻王就是您,您就是帝師這一消息的吧。”張家家主很自覺的先喝了一口茶,示意無毒。然後將手中的那杯茶退了過去。
陳淵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接。而是品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茶,他的表情動作在告訴張陽德。
就算是茶杯裏麵有毒,他陳淵也是無懼的。
而他搖頭,同樣是表達。對這個問題並不在意。
張家可以宜城的地頭蛇。且據傳背後還有古武門和古老的劉皇族做靠山。陳淵就是閻王,就是帝師。這一消息瞞得過其他三大家族,卻不一定瞞得過張家。
說句實話,張家在宜城布局了那麼多年。總有些眼線的,及時的第一時間裏麵,他們沒有察覺到陳淵的真正身份。沒有查到閻王邀請函,閻王執法者背後的人。但是在陳淵對周家,溫家出手的時候。他們一定能夠察覺一些蛛絲馬跡。
“好吧。看來帝師不對這個話題有疑問。”
“那麼張某就開門見山了。”
張陽德將茶杯放下,臉上開始鄭重起來。
“在陳婉兒一事之上,張家確實有做錯的地方。如今陳婉兒的母親接收了陳家和周家的企業。在此,我張家願意讓出在宜城所有的公司,全力扶持陳歌雲坐實宜城第一家。這算是我張家對陳婉兒一事的賠償。”
“另外宜城陳家和周家的事情,我張家也的確有插手。在陳歌雲一家破碎一事上,我張家願意承擔所有罪責。單憑帝師懲罰。”
張陽德說道。
陳淵聽了,也放下了茶杯,他搖了搖頭:“這些不夠!”
張陽德沉默了。
然後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咬牙開口道:“還請帝師留我張家一脈香火,其餘任憑帝師處置。”
張陽德站起身來。低下頭拱手說道。
陳淵徹底笑了:“任憑我處置?”
“哈哈。你張家真要想任憑我處置。早應該做的是奉茶認錯了。而不是擺下這龍門陣來,請陳某喝茶。”
“而不是請來這劉皇族,埋下這千斤**。想要和我談判。”
“張陽德,你莫不是以為請了劉皇族保你。你就可以和陳某扳手腕了?”
“這世間,陳某要殺的人。誰也保不住!”
砰!
陳淵旁邊,那桌麵上的茶杯,隨著他的這一句話,應聲而碎。
茶杯碎了的聲音,像極了兩人撕破最後薄膜的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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