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還不明白嗎?”
與雨凡不同,周一仙對這一切似乎早有所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明白什麼?你把她們的靈魂拘來,那她們豈不是活不成了?”雨凡有些急了。
“她們的靈魂?你可看好了,她們本就是碧瑤的三魂七魄所化,雖曆經輪回,但也逃不過老夫的法眼,你要救活碧瑤,不聚齊三魂七魄,何以施為?”
“什麼?她們是?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周一仙的話,對雨凡衝擊太大,雨凡一時有些不太明白。
“這碧雪的魂魄缺失,是先天來的,你可別告訴我,你一點不知情,她那病當初可是你治好的。”
“你是說?”雨凡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被陸子瑤拉去給碧雪看病時的情形了,當時碧雪三魂這中的命魂缺失,還得益於雨凡用自己的命魂去修補,再結合周一仙所說,雨凡恍然大悟。
“沒錯,她本就三魂不全,因為,她隻是碧瑤三魂七魄當中的一部分,而這個陸子瑤也一樣。”
“可她們畢竟是,你這樣做,會不會”
“怎麼,你心軟了?嗬嗬,你應該明白,你能碰上她們,這本就是天意,既然天意如此,你也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再說了,老夫不過是把本屬於碧瑤的東西給她尋了回來,現在要做的就是物歸原主,並無不妥!”
言罷,周一仙不再說話,手上法訣再次變幻,而這一次,碧雪和陸子瑤的魂魄直接被收進了合歡鈴內,得此兩個魂魄,合歡鈴也是鈴聲大震,就像有什麼東西要破鈴而出一般。
隻有雨凡,眉目緊皺,麵色陰沉,此時的他,內心雜亂,他沒有出手阻擋周一仙所做,因為恢複了小凡記憶的雨凡,碧瑤在他心中的份量,遠遠超過了其他人。
然而,當一切看似順利進行之時,合歡鈴再生變故。
“是誰,是誰膽敢煉化本夫人!”
一聲尖厲的叫聲傳來,之後便見一虛影衝破合歡鈴的光華,淩空而立。
雨凡和小白皆是大驚,想是不知道這合歡鈴中除了碧瑤的魂魄,竟還會有別的人。
相比之下,周一仙則要淡定的多,就是出現了此人,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而是悄悄祭出了黑玉骨杖,立於身側。
“還能有誰,當然是老夫了,照我說,你也活了一把年紀了,反正也沒什麼大用,不如發揮點兒餘熱,助老夫成事如何,金鈴夫人?”
“金鈴夫人?”這一下,雨凡驚呼出聲,金鈴夫人的名頭他再清楚不過,這合歡鈴就是她生前的得意法寶,可以說,碧瑤能為小凡擋下那一劍,以及小凡的半生淒苦,皆係此物所引。
但話說回來,如果沒有合歡鈴,當日在青雲山通天峰之上,誅仙劍下,他也絕對是有死無生。
正應了那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意之下,凡的掙紮,都是徒勞,而且,絲毫不會憐憫花生的悲苦。
“你認得本夫人?”金鈴夫了看了一眼財一仙,若有所思,忽然,“是你!周一仙,居然是你!”
“哈哈,正是老夫!”
“哼,就憑你,也想煉化本夫人?真是笑話。”
“笑話?哈哈,是很好笑,想當年,你們這幫以天才自詡,冠絕天下的大人物,又有誰能活過老夫,他們現在都在哪兒呢?不過也是歲月之下的一抔黃土,而老夫,可活得正精神呢。”
“你!”周一仙的一席話,正中金鈴夫人的要害,因為她自己,如今也隻剩魂魄。
“行了,別廢話了,也別掙紮了,乖乖讓老夫煉化,然後趁早去找你的黑心老鬼,也好有個團圓,何必執著呢。”
“我呸!本夫從就是剩下魂魄,也不容你這個庸碌之輩指手劃腳,想煉化本夫從,下輩子吧!”
周一仙所說,雖不無道理,但想讓叱吒風雲一時的金鈴夫人就範,那遠遠不夠。
所以,周一仙見勢不對,暗運法訣,黑玉骨杖劃過一道黑光,眨眼便到了金鈴夫人身前,金鈴夫人驟不及防下,也是一驚,待看清此物麵目時,卻是神色大變。
“你,你怎麼能驅使此物?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