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地上的馬克沁重機槍啞火了。戰前機槍連在掩體上麵用木頭、沙包、鋼板做了加固,日本人的擲彈筒一連打中三發都沒能炸塌,結果鬼子很快調來了平射炮的,一連幾炮幹翻了兩挺。剩下的兩挺馬克沁趕緊轉移了陣地,估計一時半會不能露頭了。城牆後頭的82炮也沒了動靜,看樣子是彈藥續不上了。陣地上隻剩下幾挺捷克式還堅持,鬼子的槍法太準,機槍射手全戰死了,幾個老兵充當了臨時射手,城頭的火力點在拚命壓製護城河對岸的火力點,陣地上的槍聲密的都連成了一片。日本人用擲彈筒不停的轟擊著輕機槍陣地,不時有捷克式射手被擊中。
“火,那邊的紫金山著火了,媽的,鬼子攻不上去開始放火燒山了。”城牆上有人喊道。
“全體都有,上刺刀,把鬼子趕下河。”有個軍官喊道,教導總隊的老兵們都默默抽出了刺刀掛在槍上。趙誠把花口擼子開了保險、上了膛,把幾個備用的彈夾插在腰帶上順手的地方。他的步槍廢了,可他還是默默抽出刺刀握在手裏,有那麼多自己人在身邊,趙誠的心裏也意外的輕鬆下來。
日本兵用炸藥炸開了陣地上殘存的鐵絲網,順著反坦克壕摸上了陣地,教導總隊的兵也迎了上去。除了雙方軍官的口令,兩邊居然沒有人喊叫。日本人的中隊大約還剩下六十來人在衝鋒,教導總隊這邊守外壕的一個步兵營人數也沒多幾個。白天日本人的炮火太烈,弟兄傷亡太重,傷員撤不下去,增援從城裏也出不來,看來城外的陣地撐不下去啦!也好,晚上就來個痛快的。傅開營長一咬牙衝著鬼子的中隊長就迎了上去,前頭的鬼子居然很有默契的讓開了,官對官、兵對兵,幹吧!
槍支的碰撞聲,刺刀插入身體的悶響聲,雙方不斷的有人倒下。趙誠把扶著胳膊受傷老兵也跟大家一起衝出了戰壕,上吧,也許死了還能再穿越回去呢!想到這裏趙誠的心反而定了下來,拚刺刀總比在戰壕裏挨炮彈來的痛快。空手奪刀,老子練的多了。
趙誠遇到的是一個鬼子是個新兵,看模樣個子不到一米六,但是長的很結實。看著趙誠手裏握著的刺刀,鬼子新兵悄悄鬆了口氣,看來會很輕鬆啊!鬼子兵決定速戰速決,牙一咬端著三八槍就來了個突刺,趙誠一個左側身讓過了,順手用刺刀在對手的脖子上抹了一下。鬼子的身體接著慣性往前又衝了兩步,頸動脈裏的血噴的像個小噴泉,趙誠的身上、臉上也被染紅了一大片。“那個支那人居然讓開了……”鬼子捂住脖子:“真冷啊!”
趙誠抽出手槍,不就是近距離速射,老子可是專門練過的。這個倒不是趙誠吹牛,在警校的時候趙誠就專門練過快速拔槍和瞄準,六發十五米速射平均成績是56環。工作以後,單位年年在部隊的設計場搞訓練,步槍手槍打了不下一千多發子彈。這些年抓捕毒販和殺人、搶劫之類的重犯都是張誠負責動槍的。穿越之前,為了參加市局的射擊比賽還在部隊又練了兩個禮拜。所長為了能拿個好名次,還特意請部隊的一個特等射手進行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