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開“梅家女”的詛咒,他不是白來這個世上一場。
梅櫟清抱住和自己差不多的梅櫟桐:“長姐福大命大,死了幾次都沒死成,閻王爺早就怕長姐了,不敢收留長姐的。”
焦渥丹瞧著梅櫟桐那沒出息的樣,嫌棄地瞥過臉去,當做沒有看見。
梅櫟清看看焦渥丹,看看懷裏的梅櫟桐,不知道如何是好。
夾雜著十歲出頭少年與幾百年前投胎轉世的梅家先祖的回憶的不安與混亂,在梅櫟清的安撫之下很快過去。
等梅櫟清一行人到達先帝陵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梅櫟桐靠著梅櫟清沉沉地睡著,梅櫟清問焦渥丹道:“師父您為什麼會和徒兒一起來先帝陵,您來這兒受苦了。”
“那邊的居心天地可鑒,已經是沒救了。”焦渥丹說道:“隻能靠你們了。”
你們…師父說的是誰和誰?
“櫟清,你可能最後還會步上你先祖的那條路。”焦渥丹拿出她帶來的當初為梅櫟清製作的命盤:“命數未改…”
梅櫟清聽到“命數未改”四個字從心頭涼到了心底,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說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櫟清也…”
“師父和你說這些話,不是讓你認命的意思。”焦渥丹知道梅櫟桐沒睡,也知道梅夢玉在梅櫟清身體裏頭聽得到這些話:“師父見過改命的例子,但那些需要極大的勇氣和魄力,非至死方休之心不可破除。你要謹記。”
“至死方休之心是什麼意思?徒兒不明白。”梅櫟清的眼中頭一次露出迷惑不解的目光。
焦渥丹握著梅櫟清的手說道:“櫟清之前你在南疆那回是怎麼回來的?”
焦渥丹沒有說梅櫟清死而複生,因為她知道世間之人不可能死而複生,一定是那個南疆的巫醫雲珠做了什麼手腳。
梅櫟清思忖了一會兒,拿出了掛在脖子上的玉佩說道:“櫟清也不知道。那時候在晉王府看到…看到朱彤在我眼前沒了,氣急攻心,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後來,我就通過這枚玉佩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阿梓上次也隨我一起進去過。”
聽到這裏,梅櫟清感覺到梅櫟桐的腳動了動,也知道了梅櫟桐沒有睡著。
既然師父在她和阿梓麵前說這些話,就不是避諱阿梓的意思。
“哦,是不是在拜師的時候,你和我們說過的那個地方?就是紫兒也去過的那個地方?”焦渥丹將梅櫟清的玉佩放在掌心打量:“你在那邊也和這般一樣?”
“一樣也不一樣。”梅櫟清輕輕拍著梅櫟桐的背說道:“景色和這邊也差不離,就是那邊都是無邊無際的森林,有一棵叫建木的樹,長得和鬆樹苗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咱們知道的那個‘建木’。那邊的森林一眼看不到頭,各種珍禽猛獸棲息於其中,時不時會來找徒兒頑。還有那邊…有徒兒和阿梓的祖父,似乎自祖父逝世以後就住在了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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