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朱彤死後,梅櫟清就陷入了昏迷,要不然也不會有‘南焦’焦渥丹帶梅櫟清遠走南疆,也不會有後麵這些事情了。
“這有什麼?不過就是死了一個奴婢而已。”梅櫟清故作鎮靜:“也是櫟清無能,四個丫鬟沒了一個。”
朱彤沒了,石青更得活下來。
“梅家大小姐你不一樣了。”鄒源說道:“那個以前滿口‘仁義禮智信’的梅家大小姐不在了。”
“如果那些規矩能成方圓,櫟清也不用‘死去活來’了。”梅櫟清笑道:“人死過一次,總得活明白一些。”
“好,本閣主答應梅家大小姐。隻要梅家大小姐把石青嫁與我鄒源為妻,如意閣會為梅家大小姐你效犬馬之勞。”鄒源如此應承梅櫟清道。
右護法沒想到梅櫟清輕而易舉搞定了什麼如意閣的閣主,不免多看了梅櫟清一眼。
“鄒閣主你不必如此,咱們依然是合作關係,鄒閣主不滿意了,隨時可以退出,櫟清絕不攔著。”
梅櫟清收斂了笑意:“櫟清隻有一個人,鄒閣主身後有幾十百號兄弟,自然考量的不一樣。”
鄒源感覺到梅櫟清的真誠,以及真誠背後的一絲荒涼,就好像是天地之間遠離狼群的孤狼,在空曠的草原上哀嚎。聽者傷悲,聞著落淚。
“梅家大小姐你不必如此。”鄒源勸梅櫟清道:“你,你不是一個人,晉王殿下他…他一直記掛著你…你可以和他一起的。”
梅櫟清搖了搖頭:“櫟清與他不可能了,櫟清至少錯過了兩次機會。俗話說事不過三,不必再來第三次了。折磨他,也折磨櫟清自己。”
“梅家大小姐!”
鄒源還想勸梅櫟清,卻被梅櫟清打斷道:“杏紅還有冉奴櫟清就帶走了,下次櫟清來喝鄒閣主與你夫人的喜酒了。”
“梅家大小姐,你不和石青說幾句嗎?”
梅櫟清麵具之下流下一滴誰也沒看見的淚:“不了,時候不早了,櫟清還要去遠鶴樓接寶藍,還有去見見師父他們。請鄒閣主把冉奴和杏紅帶過來,對石青說讓她去收拾東西…”
梅櫟清是想就此錯開,兩個人不必再糾纏,徒惹傷悲。
“本閣主明白了。”鄒源對梅櫟清又增加了幾分敬意:“明兒個本閣主就不去參加梅家大小姐您的婚禮了,還望梅家大小姐你恕罪。”
“嗯,櫟清知道了,改明兒把如意閣的禮奉上,這一茬就算過去了。”梅櫟清抬起頭深吸一口氣道:
“看來沒有變的隻有閣主您了,這如意閣依舊這麼…金碧輝煌,依舊讓櫟清挪不開眼睛。”
“那是,這世上隻有金子能讓人踏實,更別說住在金屋裏麵了。”鄒源也順著梅櫟清的目光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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