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博宇你說的可是真的?”夏哲神情恍惚地說道。
“自然是真的,千真萬確,有冷月觀的人為證。”謝博宇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這個節骨眼上你不能殺她,至少現在不能。”
“冷月觀…沒想到晉王爺你和冷月觀的人也聯係上了。”夏哲把刀收起來:“臣就姑且信你這回。”
“二公子,萬萬不可啊,誰知道是不是晉王爺得了失心瘋,胡亂說出的這些話。沒準兒眼前這位不是晉王爺,是拈花教的人見勢不妙,派了個假王爺出來應付二公子您呢?如果這時候錯過了殺掉拈花教教主的機會,以後很難尋到機會了結了她。
不了結了拈花教教主,大魏之危就不能解,大魏千千萬萬的百姓就要陷入諸番邦的鐵蹄之下。那些番邦人凶狠殘暴,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有多少婦孺要陷入這場浩劫之中?請二公子您三思啊。”一位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子站了出來說道。
“孔先生您不也拿這樣的話來堵我的心,本公子曉得輕重緩急。”夏哲故作鎮靜地說道:“抱歉了晉王爺,此妖女非殺不可,不殺不足以解危機。如果…如果卿卿要怪我的話,我親自‘下去’給卿卿賠罪。卿卿深明大義,應該曉得孰輕孰重,她一定不會能夠理解我的。”
“夏哲,你不能…你不能殺拈花教教主。”謝博宇因為中了毒煙不能動彈,一雙猩紅的眼死死瞪著夏哲說道:
“如果你敢動拈花教教主一個手指頭,本王勢要與你為敵,與護國公府為敵,如果你不想你的父母親朋出事情的話,你現在就把刀放下!”
“如果臣不放呢?晉王殿下又奈何得了臣嗎?什麼時候‘賢王’變成喜歡用下三濫的手段了?就像孔先生說的,也許您是拈花教的人假扮的呢。晉王爺,請你務必要以大局為重!以大魏的江山社稷為重!不要因小失大。”
夏哲不想再與謝博宇廢話,依拈花教教主周阿琳的本事,她很快就要解開毒煙的毒,等那時候這裏全部的人都要陪葬。
因小失大,難道梅櫟清的命就是那個“小”,江山社稷就是那個“大”嗎?難道梅櫟清不是大魏的子民嗎,她不是那個“大”裏麵的一員嗎?連小小的一個人都救不了,他怎麼能靠殺了周阿琳救了大魏呢?
“你敢!夏哲你敢!”謝博宇不敢看到梅櫟清複生的希望毀在夏哲手裏麵:“夏哲你不也是喜歡她的嗎?你不是想和本王公平競爭嗎?現在你在做什麼?你不能殺她!”
夏哲瞥了謝博宇一眼,手起刀落,沒想到夏哲卻被綁著的拉牡給撞開了。
夏哲與周阿琳錯開的一瞬,周阿琳解開了黃煙的毒,運氣震飛了夏哲等人。
“晉王爺,沒想到本教主還有被你救下的一天。我周阿琳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雖然你是謝家血脈,本教主依然會留你一條小命。謝博宇你就感恩戴德吧!莘娜複生的事情,等本教主收拾完這些人回來再談。”周阿琳轉了轉脖子與肩膀,發出哢哢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