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櫟清覺得自己瘋了,魔怔了,為什麼會對一個幾乎算是陌生人的依那,有那樣連綿入骨的痛呢?
梅櫟清幹脆拋開一切,拋開現在的自己與夢中的自己的撕裂與拉扯,整個人沉入了聖泉之中,連一絲縫隙也沒有留下。
在暖暖的聖泉裏麵,梅櫟清懷抱著自己,就像回到了遙遠的開始,無憂亦無怖。
周氏踏進聖泉的時候,拈花教教主周阿琳就第一個得了信。
“好一個周依那啊,我明明告訴她,不準她再接近莘娜,她還是一個人偷偷跑去聖泉裏麵找莘娜。”周阿琳問道:“她和莘娜在聖泉裏麵說了什麼,你們可知道?”
“回教主的話,依那與莘娜就是問了聲好,問了問莘娜的身體如何,其他也沒有什麼了。”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梅櫟清的婢子說道。
“真的隻有這些?”周阿琳不敢相信一向膽大妄為的周依那會那麼輕易就罷休。
“回教主的話,正是如此,其他不該說的話,依那沒有說出半個字。”婢子義正嚴辭地回答道。
在周阿琳麵前,沒有任何人能撒謊。
周阿琳知道婢子說的確實是實話,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周阿琳撿起桌子上的玉佩,對著太陽光凝視。
她手裏的這塊玉佩是從梅櫟清脖子上摘下來的,據從大魏傳來的消息,梅櫟清是拜了冷月觀的紫兒為師後,紫兒給的梅櫟清這塊玉佩。
這一塊玉佩乍一看沒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可玉佩上的圖案不同尋常,還暫且不論掛在梅櫟清脖子上的時候還發著瑩瑩的光芒,從梅櫟清脖子上把玉佩摘下來以後,玉佩再也沒有發過光。
玉佩通體白潤,沒有一絲微瑕,觸手生溫,是塊難得的好玉。
玉佩上麵雕刻著梅櫟清不認識的鳥獸圖案,或許是工匠技藝精湛,那鳥獸圖紋鮮活得仿佛要從玉佩中掙脫出來一樣,紅色的璿璣圖在玉佩裏麵如太極陰陽魚的圖案一般轉動,玉佩中央有一個黑色的、能動的小洞,好像把玉佩裏麵的什麼東西不斷吸進去似的。
如果她沒看錯,這枚玉佩的紅色璿璣圖乃是一滴鮮血所化,從氣息來看,應該是梅櫟清的血滲進去的。
那會動的黑色小洞,好像也是人的血液所化。血液顏色黑得很純正,但也不像中蠱或者中毒,好像生來就是黑色的一樣。
她活了那麼久,還第一次見到生來就是黑色的血液。
更妙的是,玉佩裏麵的梅櫟清的血組成的太極陰陽魚圖與正中間的黑色小洞又組成另一組來氏太極圖。
這就是刻意為之,還是機緣所致?周阿琳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蹊蹺。
周阿琳用食指指尖摩挲著玉佩溫柔的邊緣,腦海裏麵忽然閃現了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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