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櫟清經過一番錘煉,對潘嶽望父女這樣惡心人的做法早就麵不改色,潘嶽望久經官場的老狐狸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潘嶽望在前麵走著,梅櫟清與潘明明在後麵跟著。
“櫟清你多擔待,父親就是那個脾氣。這一次又因為母親的病著急上火,他不是有意衝著你來的。”潘明明不好意思地說道:“櫟清,剛剛…謝謝你為我解圍。”
要演戲,誰不會呢?
梅櫟清停下了腳步:“潘大人的心情我能理解,當初我出事兒的時候,父母家人也有如此焦急的,誰家不會遇到個事兒呢?”
“櫟清,我…”潘明明的眼淚水在眼眶裏麵打轉。
“不必多說了,先看潘夫人的病要緊。”梅櫟清握了握潘明明的手,兩人繼續向潘夫人所在的東院而去。
潘夫人所住的東院好像感受到了主人身體欠佳,雖是秋天都有衰敗之象,但院子裏麵的樹的樹幹都像被抽走了水分,一棵棵病怏怏地立在院子裏麵。
潘嶽望先走到了,在寢屋門口等著梅櫟清與潘明明兩人,潘明明對梅櫟清說道:“櫟清你且等一等,我先去稟了母親一聲。”
“明明你去吧,我在這裏候著。”
“不會讓櫟清你久候的,我之前和母親提過,母親應該現在已經準備好了。”潘明明的臉上有了一點笑容,梅櫟清覺得此時潘明明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
潘明明進了屋,諾大的院子裏麵就留下來潘嶽望與梅櫟清兩個主子。
杏紅的腳往地上蹬了蹬,隨時準備發力,以防潘嶽望對梅櫟清不測。
“梅大小姐果然不簡單啊。”院子裏麵靜得,差點兒梅櫟清就以為潘嶽望不會說話了。
“潘大人想必聽茬了什麼,櫟清就是一介民女,談不上簡單不簡單的。”梅櫟清回答道。
“梅家的那兩樣東西在大小姐手上了吧?”潘嶽望側視著梅櫟清說道:“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玩意兒,梅大小姐不如送給本官,給自己謀個光明前程。”
梅櫟清輕輕地笑了:“不知道潘大人給小女子許諾的,是什麼樣的光明前程?”
“做成梅大小姐之前沒做成的事兒。”
“潘大人說話,小女子聽不太懂。”
潘嶽望信心滿滿地說道:“入宮為妃。”
梅櫟清垂下了眼眸,極力忍耐著自己的反胃與惡心。
從潘嶽望到太後,不知道多少人覺得她想入宮為妃。
她想也是想過的,但自從皇上在她及笈宴上,與鄭妃羞辱她一番後,她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她就再也不想攪進宮裏那灘渾水裏麵去。
潘嶽望怎麼不懂,如果她想進宮為妃,她方才治好了皇後娘娘,皇上看在她治好皇後娘娘的份上,也會讓她進宮去,何必要他幫她入宮?
真正天大的笑話!
潘嶽望以為是魚餌不夠誘人,又補充道:“薑禦史大人,也是極讚賞梅大小姐你的才華的,薑大人說,如果梅大小姐願意,過去的事情一碼歸一碼,他老人家就既往不咎了。”
薑禦史的話看似寬宏大量,實則威脅梅櫟清。如果不按他的做,以後梅櫟清以及梅家,就會多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