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見梅櫟清朱唇輕啟,好似好奇為什麼自己知道研研喜歡梅櫟澤。那天真活潑的模樣,讓他那顆早已暗許的心按耐不住…
“那天從你添妝那天回來,研研便一直魂不守舍的。”夏哲輕輕地解釋道:“我問過何嬤嬤,何嬤嬤也不明白,便將那天的詳細過程說與我聽…”
“哲兒,說什麼呢,讓梅大小姐專心給你診脈。”長公主謝蘊逸打斷夏哲的談話。
夏哲微微有些懊惱,但也閉了嘴,梅櫟清才得以安安靜靜地將脈摸完。
梅櫟清神色凝重,焦渥丹看在眼裏:“櫟清你但說無妨,這裏都是護國公府的人,沒有外人在場。”
“二公子,二公子似乎,似乎中了毒…”梅櫟清摸不準道:“而且年歲似乎已經長了,毒已經侵入五髒六腑之中…”
護國公與長公主沉默不語,夏哲眼睛裏快速閃過什麼,夏研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
焦先生讓梅櫟清打住,問護國公與長公主道:“兩位明麵上是讓老身來給小郡主看病,順道給二公子、護國公與長公主瞧病,現在看來嘛,嗬嗬…
老身也是料到兩位的心思,老身不便出麵,所以才由櫟清這個老身信得過、護國公府一家信得過的人來瞧病,同時櫟清也是看似離得最遠的那個,那邊的人也想不到櫟清短短時日就可以出師。
換句話說,護國公府、老身乃至於櫟清都將是受益者,隻是咱們雙方都托櫟清的福,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要看下去,您們護國公府得商量商量。”
護國公夏燾還對梅櫟清心存愧疚:“原來焦先生是這個打算,本公還以為…焦先生是憑著玩兒心來的。如果本公知曉焦先生的打算,本公也不會對梅大小姐下那麼重的手。”
“父親…”夏哲呼喚夏燾道:“您別自責了,當初也不是您的錯兒。”
一旁的梅櫟清隱隱約約聽明白了,護國公府早就知道二公子夏哲被下了毒,不知出於何緣故,護國公府故作不知。如今護國公府又想給夏哲治病,又不想聲張開來…是誰連尊貴顯赫的長公主殿下也彈壓不住…
有個答案在梅櫟清心中呼之欲出。
長公主殿下沉默了一會兒,對夏研、梅櫟清和焦先生說道:“研研,你陪焦先生與梅大小姐先出去,母親與你爹爹和二哥商量一些事兒。”
“研研知道了。”夏研從椅子上蹦下來,親親熱熱地挽住梅櫟清的胳膊:“梅姐姐到研研屋裏去耍吧,你還沒去過呢。”
夏研、梅櫟清、焦渥丹三人到了夏研屋子裏,夏研本來張揚的小臉立馬垂了下來:“梅姐姐,研研錯怪二哥了…二哥心裏會不會難受…”
梅櫟清摟住夏研,夏研埋在梅櫟清懷裏輕聲哭泣:“你二哥是個很堅強的人,他不是有‘小諸葛’之稱嗎?他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梅姐姐,研研該怎麼辦…”夏研看起來沒心沒肺,因為年幼身弱,早已學會察言觀色,隻是平常露出開懷之情,不讓護國公、長公主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