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櫟清看著紫兒九年如一日,未曾變化的容顏和身材,內心裏麵幾乎相信了紫兒的“胡言亂語”。
“為什麼?”梅櫟清知道不該問,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隻要梅家女在手,天下亂局可破。”紫兒細嚼慢咽,把饅頭吞了下去。
梅櫟桐感覺到了什麼,停下了筷子問道:“什麼梅家女?你們要我長姐做什麼?梅家女也不隻有我長姐一人,還有二姐姐、三姐姐,你們要做什麼找她們去。”
“哈哈哈,你不會以為‘梅家女’就是梅家的女兒吧?”紫兒捧腹大笑道:“你看看你姐姐的神色,她知道梅家女是什麼?”
梅櫟桐望向梅櫟清,梅櫟清緩緩說道:“梅家女的血可改天換地,可益壽延年。采青說我是這一代的梅家女,我還不信,如今不得不信了。”
“長姐…”梅櫟桐拉住梅櫟清的衣袖:“你是說笑對不對?”
梅櫟桐還不了解其中的詳情,短短幾個字就道出了“梅家女”的厲害。
“你們冷月觀的人大費周章找上我,還要讓我拜焦先生為師,是不是為了我這身血?”梅櫟清苦笑道:
“我不能給你們我全部的血,在我身體允許的範圍內,你們想要多少就取多少吧。用血換來你們冷月觀的支持,也算用得其所了。”
自從及笈宴上被皇上羞辱後不能再入宮,這一年來的戰戰兢兢讓梅櫟清懂得了什麼叫審時度勢。每個月女子不也要失血嗎?就當每個月多來一次。
梅櫟清很快就看開了,讓紫兒和焦渥丹高看了她一分,也覺得自己沒有找錯梅櫟清這個人。
“梅大小姐好魄力!”說話的人是焦渥丹:“如果我們想要的不止是你的血呢?”
梅櫟清眯著眼說道:“敢問冷月觀的各位還想要什麼?梅某人的命嗎?”
“如果還不夠呢?”紫兒認真的神情不似作偽。
梅櫟清搭上梅櫟桐的手背:“你們還想要梅家不成?”
“不錯!”焦渥丹掃了一眼梅櫟桐,梅櫟清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我們冷月觀是要梅家。不止是京城梅家,還有雍丘梅家!”
“我的小弟不能摻合進來。”梅櫟清死死握住梅櫟桐的手:“這是我答應的唯一條件。”
紫兒不屑道:“梅櫟清你裝什麼清高?養育之恩你也可以拋在腦後,獨獨留下這個一心一意對你好的親弟弟,未來京城梅家的家主,於情於利,你都占了大便宜,在我們這兩個活了百八十歲的人麵前充什麼好漢?”
焦渥丹不說話,也讚同了紫兒話糙理不糙的言論。
“我梅櫟清活得坦坦蕩蕩,何懼你們這兩個打著‘冷月觀’旗號的老家夥。”梅櫟清擲地有聲道:“人若沒有害我意,我又何曾害過人?我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問心無愧。”
“那你燒了城隍廟,害了廟中無數僧侶與前來救火的人,這叫問心無愧?”
紫兒的質問讓梅櫟清語塞:“是櫟清對不起他們,櫟清以後願為他們誦往生咒與地藏經,願他們早登極樂,不再被世事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