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裏是事兒的地方?”秦然偏頭看向身後那一堆一堆的觀眾,笑得冷麵生寒。
秦柘皺皺眉頭,“秦海不能帶走,其他人也得記憶消除。”
大長老緊跟著點點頭,立場堅定且堅決,一副絕不為強權所壓倒不向惡勢力低頭的做派。
秦然冷笑著,“有膽子把戲鋪這麼大,還想著不切實際的拔出去,是在搞笑嗎你們?”
秦柘抿了抿唇瓣,想好了措辭才開口,“我們也是沒辦法,現在秦家不知道被多少雙眼睛盯著,除了讓你自己出現,我們也沒法子來找你。”
“所以,站神壇上久了就連下去的勇氣都沒了?”秦然嘲諷道。
秦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隱世界家族一般不能隨意出入於世俗界,除了旁支遭受滅頂之災……”
剩下的話雖然沒出來,但秦柘相信秦然可以明白。
來這裏之前,他們都對秦家這個降的家主充滿了想象和期待。
但隻有真正接觸到了,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真。
原以為可以收獲一個傀儡,任他們擺弄。
如今看來,誰擺弄誰還是不定的。
一個普通人,一直生活在世俗界的普通人,憑什麼會對於隱世界了如指掌。
若是五大家的其他四家的後輩,他都不會這麼吃驚。
畢竟,除了秦家這邊完全斷開了隱世界家族與世俗界家族的聯係外,其他幾家都是聯係緊密相輔相成的。
但偏偏這個就是他們隔絕之後還能出現的怪胎。
難怪先祖有靈的,該來的,不管怎麼去人為阻撓也還會走回原來的軌道。
秦然隨意的點點頭,對於這些規矩她不陌生,但隻覺得可笑。
一麵破壞著規則,一麵又遵守著它。
何其可笑,何其悲哀。
眼神淡了許多,“這樣一個連未來都自己作沒聊家族,你們憑什麼覺得我會當個收廢品的?”
語氣裏連譏誚都沒有了,平淡得成了一根線。
秦柘這才感覺到了心慌,還沒開口,秦然那黑洞洞的槍口就抵住了大長老的眉心。
流線型的槍身,霸氣的花紋,嚴密貼合著秦然手掌心的紋路,槍中王者,名副其實。
大長老心口不自覺就是一滯,之後的跳動都跟栓了線一般,被掌控了節奏的感覺很是致命。
“你要幹什麼?”
秦然笑得漫不經心,扣著扳機的手指動了動,驚出來秦柘和其他秦家人一身的冷汗,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掏出了自個兒腰上的手槍,指著秦然。
“原來,隱世界出來的,也怕死?或者,你們也是可以卸下來那高人一等的?”秦然不為所動,完全沒有被數十把槍口對著的恐懼反而唇角翹的愈發的高了。
秦柘深深呼吸了一次,收回手槍,單膝跪倒,“秦柘知錯。”
話音落下,其餘人也紛紛收槍跪倒,臉色慘白。
在隱世界,每個家族都好比一個王朝,各家家主就是王朝的子,王朝子受命於,不可侵犯。
剛才他們舉槍的舉動,要是秦然想追究,真的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的。
秦然冷笑一聲,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