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絕境(1 / 2)

在那天皇上讓忘機帶著忘芫走之後,他們就離開了樑都。忘芫是不懂什麼陰謀詭計的,她想不到什麼蠱族,宮鬥之類的事,在她心裏皇上是下旨要殺皇後的人,那麼皇後就是因為皇上死的,是她的仇人,要是別人的話怎麼樣也不能放過,但是偏偏這個人不一樣,她一向性情涼薄,放在心上的人就那麼幾個,如今皇後已死,皇上就是最後一個親人了,她下不了手。而忘機也不準備說出那些有關於皇後的陰謀,他不想讓忘芫因為皇後的死繼續在皇宮這個深潭裏翻滾,想必皇後也不希望看見,現在最好就是,什麼都不說,帶走忘芫。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祁連山,凡塵俗世走一遭,見了形形色色的人與事,最後發現,還是山裏的生活好,安靜又祥和。

懷著回山想法的兩人就這樣踏上了歸途,但是路途注定不平靜···

這一日他們已經出了樑都,山路上兩人策馬揚鞭,陽光正好,照在路上,卻有反光,忘機一看就覺得不對,及時勒馬,警惕的看向周圍,提醒忘芫,“師妹小心,有人埋伏!”

話音剛落,就有人衝出來了,從四麵八方一起襲來,分工明確,一部分攻擊忘芫,一部分攻擊忘機,動作整齊且標準,這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沒有什麼確切的武功招式,練的都是殺人的招,跟這種人打鬥半點分不得心。

忘芫全神貫注的應對著從四麵八方冒出來的人,這已經是他們上路以來的第二波,下手如此之狠!饒是忘芫這樣心大的人此時心裏也冒出了疑問,到底是誰跟她有深仇大恨非要害她?就是這樣思考的一瞬間就被抓住了破綻,一陣武器拚殺的乒乓聲!忘芫雙拳難敵四手,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口子,自然會影響她的發揮,還好現在伏擊他們的人也沒剩多少了,而餘下這些人見勢不好也沒有戀戰,迅速逃匿了。

忘機本是想追上去抓個人,好問點事情出來,但是一看見忘芫手臂上的傷就什麼都放下了。

“師妹,你受傷了!”

忘芫冷著一張臉點頭,手臂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她的表情比平常更冷。

就是這麼一道小口,忘機顯得有些過分緊張,不過嚴格說起來,忘芫長這麼大,這似乎是第一次受傷,以往在祁連山的時候有師父護著倒是沒有那裏磕著碰著,現在白皙細嫩的手臂上多了一道鮮紅的口子,現在還在不斷的冒著鮮血。

忘機當即就加快速度,迅速的趕到了一座城鎮,此時已近黃昏,藥館裏的大夫也準備回家了,被忘機攔下,急切的說:“先生,我妹妹受傷了,你能不能先給她看看?”

那先生本是急著關門回家,現在被人攔下酒有些不耐煩,匆匆的掃了一眼忘芫的傷口,擺擺手說道:“也不是多嚴重的傷,自己找點布包一包就行了,快讓開,不要擋著我關門!”

這一路被伏擊早就讓忘機心裏暗生怒火,看見忘芫受傷這火又大了幾分,現在被這大夫不耐煩的態度一激,終於爆發了。

忘機抓住了大夫的手,發力,大夫疼得臉都變形了,還不等大夫發作,忘機湊近他惡狠狠的說:“你最好是先給我師妹看看!要是她那兒疼了,我就讓你加倍受著!”

大夫也隻是個小老百姓,哪裏遇過這樣的事情,見這人一開始溫文爾雅的,現在這樣凶惡,被嚇得連連求饒,一改剛才遲緩動作麻利的開門讓忘機他們進去了。

進了藥堂,大夫點起燭火,起先在外麵天色昏暗還沒看清楚忘芫手臂上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進了門,借著燭火大夫開始細細的查看忘芫手臂上的傷口越看越是皺眉。

大夫皺著眉問忘機,“這姑娘是什麼時候被傷到的?”

忘機迅速回答:“大概是在午時。”

大夫聽完眉頭皺得更緊了,又問忘機:“你確定沒記錯?”

忘機點點頭,肯定的回答:“我絕對沒記錯,就是午時。”

大夫聽完有些疑惑,自言自語道:“如果是午時所傷,到現在都過了這麼久了,不應該會有這麼大的流血量。”又搖搖頭,“不對,不對。”

忘機看著大夫搖頭晃腦的樣子心裏七上八下的,但又不敢發聲催促,隻能看著大夫的動作幹著急。

老大夫摸摸胡子,又拿著忘芫的手臂端詳了一會兒,看了看忘芫發白的臉色,搖了搖頭道:“這傷我治不了。”

忘機不信,反問:“不過是普通兵器所傷你不是大夫嗎,怎麼會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