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塞你?話可不能亂說!”看陳禹語氣不善,那年輕男子不陰不陽地說道:“你一個新晉弟子,誰有那閑心搪塞你?”
“那你倒是說為什麼補製一枚身份令牌需要那麼長的時間?”陳禹身後的墨婕大咧咧開口,提高了聲音,說道:“我看你是故意扣著身份令牌不給吧!”
墨婕的聲音頓時引起後邊排隊的眾新晉弟子的關注。顯然,墨婕的看法和陳禹一樣,都是要將事情鬧大一點。
“你又是誰?”年輕武者冷冷道,“這裏可是雜務院,你們想在這裏鬧事嗎?”
“你……”
墨婕還要爭辯,陳禹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身後。
“行了,不用裝了!”陳禹盯著年輕武者,神色淡漠,冷冷說道:“朱鈞在哪?”
“就你也配……”年輕武者朝陳禹譏誚出聲,話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因為,他接觸到陳禹冰冷刺骨的眼神,本能的,懾於陳禹的冰冷氣勢,他收回了到嘴邊的後半截話。
陳禹語氣森森,壓低的聲音如來自地獄,道:“我知道你也是外門弟子,隻是在雜務院這裏做雜事,賺些貢獻點而已。你為了討好朱鈞就得罪我,你覺得值得嗎?我在城戰選拔中做過的事,你真的一無所知?”
“你……”年輕武者隻有天罡境八層修為,他感受著陳禹眼裏的冰冷,心中莫名一寒,神色變幻一下後,朝身側另一個負責發放道袍的年輕武者說道:“宋師弟,你幫我登記一下,我去請示一下朱執事!”
說完,年輕武者起身,沿著櫃台走向一側的一個房間中。
陳禹淡漠的眼神隨著那年輕武者而動,看不出多少情緒波動。
朱鈞利用執事的身份,扣著陳禹的身份令牌,想要逼陳禹妥協。這算盤打得不錯,但陳禹也不是肯吃這種虧的人!
哪怕雜務院絕不是適合鬧事的地方,但陳禹也不會忍下這一口氣。
已經將宗規典籍反複讀過數次的陳禹,知道在雜務院鬧事的懲罰是進入刑塔受刑。
但陳禹覺得,這種程度的過錯還不至於被關入刑塔的下邊三層之中……而且,陳禹賭朱鈞也有他的顧忌!
若朱鈞真的肆無忌憚,陳禹相信朱鈞昨晚就該對自己痛下殺手了!
“鬧什麼鬧?”在陳禹心念轉動間,那年輕武者已是領著朱鈞自那門裏走出來,陰冷的目光落在陳禹臉龐上之後,朱鈞厲聲說道:“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陳禹是吧,你的身份令牌在補製之中,你急什麼急?”
朱鈞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強大的氣勢,在整個大堂內形成一種強大的壓迫,很多新晉弟子在這種氣勢下噤若寒蟬起來。
到底是蘊靈境的強者,朱鈞的氣勢對天罡境武者來說完全無法抗衡,等同於碾壓。
尤其是陳禹身邊的墨姝墨婕蘇觀君澈四人,他們距陳禹最近,身軀一陣搖晃,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在朱鈞的氣勢壓迫下,陳禹卻挺立如鬆,冷冷看著朱鈞,高聲說道:“朱執事,我認為你故意扣下我的身份令牌,我要求麵見紀通長老!”
“紀長老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難不成你以為禦靈外門是為你一個人而設?”朱鈞氣勢不見,身周開始有絲絲縷縷的墨綠色靈氣湧動,在靈氣之助下,他氣勢暴漲幾分,針對陳禹的威壓也更加強大。
隻不過,任朱鈞氣勢變得更強,陳禹身形依然挺拔,他針鋒相對道:“宗門自然不是為我一人而設,卻也不是朱執事可以一手遮天,今日我一定要拿到我的身份令牌,我若拿不到,那其他人也不必拿了,如此,才顯公平!”
說著,陳禹身周忽然有罡氣開始外溢流轉起來。
在朱鈞的威壓下,陳禹罡氣依然外放自如,不住擴散,將整個櫃台外擋住了。
陳禹的態度很簡單,你既然敢搪塞我,我也耍無奈攔住櫃台,讓其他新晉弟子拿不到身份令牌,把事情徹底鬧大!
朱鈞眼裏閃過一絲難堪,他顯然沒想到他蘊靈境三層的氣勢壓迫會壓不住陳禹!
同時,朱鈞想起他昨日暗算陳禹那一下,眼裏露出一絲陰霾之色。
“混賬東西,你當雜務院是什麼地方,敢到這裏撒野!”朱鈞冷哼著,手一揚,靈氣吞吐,作勢要出手。
陳禹雙足穩穩紮在地上,沒有半分後退,體內罡氣開始劇烈湧動。
朱鈞若敢出手,陳禹就敢反擊,隻要不是先動手的一方,陳禹就沒什麼顧忌,事情鬧得再大他也不怕。
而且,陳禹有把握在這個種人多的地方,朱鈞在一兩招內殺不了自己,而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