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師弟!”石濤喊了一聲。
雖然極其不甘,那段師弟還是一拍儲物袋,取出了定風刀,交給了石濤。
石濤接過刀,目光閃動幾下後,有些遲疑於是否抓住這個機會放手一搏。
陳禹似笑非笑地看著石濤,也不催促。
石濤一仰首,和陳禹那帶著嘲弄目光的眼神一接觸,頓時額頭冒汗,他連忙改為用雙手托著刀身,遞到陳禹麵前。
簡單的動作,卻讓石濤如臨大敵,兢兢戰戰,他也是冒著陳禹抓住刀柄後朝他當頭一刀斬落的巨大風險。
陳禹抓起定風刀,隨手收入儲物袋中。
石濤才長舒一口氣,退開了去。其他很多分宗弟子,看到石濤如此老實,暗暗皺眉。
陳禹似笑非笑,道:“石濤,你很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現在,我要找幾個出自明瀾城的武者,他們應該就在被你們逼著挖洞的武者之中,把他們帶過來給我,我就可以放人了!”
石濤再度一怔,露出一絲驚異之色,道:“你果真是出自明瀾城?”
“不該問的,最好別問!”陳禹淡淡道。
“好!”石濤點頭,立刻安排一個天罡境七層的武者帶人去找。
“提醒你們一句,如果他們有半根毛發的損傷,我不介意十倍加諸在你們的司徒師姐身上!”看到那武者帶人離開,陳禹提醒了一句,頓時使得氣氛更加緊張。
等那些武者離開去找人,陳禹心底才算鬆了一口氣。
“趁著還有點時間,我們再聊一聊!”陳禹瞥了臉色蒼白麻木的司徒嵐一眼,又朝石濤說道:“據我所知,你們的司徒師姐的父親,應該是禦靈宗青陽峰峰主極元真人。但是,剛才那個突然顯形的女人是什麼人?”
石濤神色一驚,顯然沒想到陳禹竟知司徒嵐的身份……既然知道司徒嵐的身份,還敢如此膽大妄為,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那是司徒師姐的母親,雲秀峰的司徒長老!”震驚之後,石濤說道。
“什麼修為?”陳禹心中一凜。
一個極元真人已經讓陳禹感到自己捅破天了,再加上一位長老,陳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進入禦靈宗後會是什麼樣的場麵!
石濤搖頭,幹脆地說道:“非我等所能知!”
陳禹心底不由苦笑,能將一縷分魂寄托在司徒嵐掛著的脖墜上,在關鍵時候救下司徒嵐的性命,其修為絕不會低於玄幽境後期。
不過,陳禹表麵上依然很平靜,看不出半點神色波動。
“現在才想到問這個,晚了!”關引冷笑著說道:“姓陳的,就算你活到城戰選拔結束,你也沒法在禦靈宗活多久!”
“是嗎?”陳禹一笑,也不惱,譏誚道:“這就是你們分宗弟子的風格啊,一個人打不過就一群人打,一群人打不過就拿著宗門裏的長輩來壓人。如果還壓不住,那也不要緊,反正有他們替你們報仇,你們也死得不冤!”
關引聞言臉色一黑,罵道:“胡說八道!”
石濤臉色也變得難看,其他分宗弟子很多惱羞成怒,低聲罵咧咧起來,卻不敢大聲反駁,怕激怒陳禹。
以陳禹連殺白上飛王振韓躍等人的表現來看,一眾分宗弟子顯然不敢賭陳禹真的顧忌司徒嵐身份而不敢下狠手。
陳禹冷笑:“你們分宗弟子本就占了出身的便宜,各方麵都強過世俗武者不少。卻還要恬不知恥地搬出背後靠山,讓世俗武者不敢招惹你們,你們還爭什麼名額,直接讓禦靈宗改規矩,讓所有名額給你們不就得了?”
關引咬牙道:“反正你死定了!”
“關引,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陳禹冷冷說道:“不知你背後的靠山又是禦靈宗哪一位長老,或者幹脆是哪一峰的峰主?”
“哼,我憑什麼告訴你?”關引說道。
“告訴我我才不好下狠手殺你,不然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你給宰了,你背後靠山又得找我報仇!”陳禹戲謔道:“萬一來一個玄幽境的超級高手,我豈不是死定了?”
“你……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關引臉色越發黑了起來,他臉皮再厚,也無法腆著臉承認陳禹說的是事實。
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不公平,分宗弟子大多有著靠山,陳禹擊殺這麼多分宗弟子,其中不乏天罡境七層,靠山深厚的天才,他進入禦靈宗之後的出境可想而知。
不過,陳禹現在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也不在乎這些了。想必禦靈宗既定下城戰選拔這樣的規矩,還不至於徹底的不要臉。
僵持間,數道人影朝著這邊而來。
陳禹轉頭看去,待看清那最前邊兩個神色忐忑,一臉緊張的兩人的麵若後,他神色間不由多了一絲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