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電電芒一閃現,陳禹左手持著柳葉刀再一指,一道綠芒激射而出。
這冰洞算不上逼仄,但也絕不夠寬敞,其空間不足以使司徒嵐騰挪閃避,且無論是紫電還是綠芒,速度都遠快過天罡境武者的身體反應。
啵,紫電打在了司徒嵐的身上,司徒嵐卻隻是身軀微晃一下,隨即,瀲灩的碧清靈光忽從她身上亮起,如流瀑一般在她全身流轉開來,形成一層如水一般的鎧甲,將她整個包裹在了裏頭,擊中她的紫電就像是被水流衝散一樣,隨著那水紋的流轉而消失不見。
緊隨而去的綠芒同樣擊中了司徒嵐的身軀,但也完全沒有意外的被那水之鎧波動的水紋衝散消融,壓根未能造成任何作用。
早猜到了司徒嵐有所倚仗的陳禹在此刻也不由一驚,他沒想到司徒嵐的倚仗是如此強大的防禦靈器。
這件靈器應該是司徒嵐穿在內裏的一件法衣,否則也不會是被紫電擊中後再激發。
防禦靈器比起刀劍一類的攻擊性靈器更加少見和難得,如此強大防禦力的法衣實屬罕見,司徒嵐的出身之好,足以令人羨慕嫉妒。
不過,陳禹並無半分遲疑,在柳葉刀激射出綠芒時,他已取出了弧月劍,一劍刺出。
劍若流星,劍尖上還有絲絲電芒跳動著。
叮……看著陳禹出手,身上流轉著水鎧的司徒嵐冷笑一聲,手中軟劍亦是一抖,繃得筆直,刺向陳禹。
伴隨著劍尖的交擊,陳禹隻覺這一劍如刺入水流漩渦之中,劍上所蘊之力被漩渦卷動衝散,手中弧月劍差點脫手。
同時,弧月劍劍尖的電光才閃動,也被司徒嵐手中軟劍的如水流般的力量擋住,即使沿著司徒嵐的軟劍蔓延過去,也被其手上同樣流轉的水之鎧甲給徹底禁絕在外,對司徒嵐構不成半點影響。
且這僅僅是開始,雙方的劍尖一擊之後,頓時交錯而過,軟劍由繃得筆直的堅韌驟然柔軟下來,劍光瀲灩如水,在這一瞬間赫然纏住了陳禹的弧月劍,使得弧月劍無法脫離。
又一件靈器……在感受到司徒嵐軟劍上那種濃密的水屬性罡氣波動後,陳禹頓覺頭皮發麻。
本來,陳禹這一路積累的身家可謂傲視參加城戰選拔的大多數武者,但和司徒嵐一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陳禹身上靈器不少,但各種靈屬性不一,種類更是重複駁雜。而司徒嵐,不僅三件靈器全都是統一的水屬性靈氣,每一種靈器作用更是不同,相輔相成,彼此配合,在這一點上,司徒嵐簡直甩出陳禹幾條街。
擁有不菲數量靈器的陳禹,在司徒嵐麵前,就像是一個鄉下的暴發戶麵對一位真正的世家貴胄。
眼看著弧月劍不僅不能發揮威力,反而被纏住,陳禹直接鬆手棄劍,猱身撲向司徒嵐。
“哼,惡賊受死!”司徒嵐冷哼一聲,手腕微動,纏著弧月劍的軟劍頓時回複原狀,弧月劍被崩飛,擦著陳禹的臉頰釘如了冰洞的岩壁,水靈器的軟劍繃得筆直,瀲灩水屬性罡氣豁然暴漲,直刺而出。
狹窄的冰洞內,陳禹避無可避,被劍罡穿透,緊隨其後的軟劍劍鋒刺入陳禹的胸口,直沒而入,將陳禹身軀洞穿。
犀利而又帶著濃鬱難產水屬性靈性的劍罡恣意摧殘著陳禹的身體,細密無形,難以抵擋和祛除。
司徒嵐眼裏閃過快意之色。自上次在石林追殺陳禹失手,導致陳禹逃脫無蹤後,司徒嵐心底一直憋著一股惡氣,這股惡氣,在剛才陳禹擊殺分宗弟子中強者的時候,可謂暴漲到極點,讓司徒嵐憤懣欲狂。
現在,那一股惡氣終於可以宣泄了!
‘轉流劍’是一件中品靈器,司徒嵐不認為陳禹被自己這威力強大的靈劍刺穿身軀,還會有活路。要知道,這一劍她實力並無保留,水屬性罡氣極為磅礴恣意,任陳禹體魄強大,在這一劍下也隻是徒勞。
然而,下一刻,一股熾烈氣息猛地從陳禹身體中騰起,一道赤色靈光驟然從陳禹胸口飛出,靈光中,隱約可見一隻火鳥形態。
“火焰靈魄?”司徒嵐神色微凝,卻並沒有太過忌憚,隻是偏頭躲避。
火屬性靈魄固然強大,哪怕隻是人階,外放時威力固然不俗,但司徒嵐相信她的水靈法衣能夠擋住。
然而,火屬性靈魄卻貼著司徒嵐的身軀飛出,沒有擊中陳禹,而是擊中了洞口位置。
烈焰流轉,恐怖的高溫猛地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