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法王銳利的目光停留在慕逸塵單薄的身軀上,終於是有著一抹笑容浮現了出來,隨即,有著光澤的臉龐微微一凝,沉聲道:“慕小子,此事是你惹出來的,你說怎麼辦?”
靠…這老東西一直都不出現,如今出現了竟然不明是非的說是自己惹出來的禍,行...那小爺就跟你們玩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清晰的察覺到無相法王白穀臉龐之上那神色的反應,當下不由將目光移到慕逸塵身上。
慕逸塵故作思索,片刻之後抬眼望著眼底有著戲謔之色的白穀,躬身道:“無相法王怎麼說就怎麼辦,不過今日之事看來是有些扯不清楚了,衝宵法王先前拒絕弟子的條件,那就是不做任何退步,既然這樣,那就請無相法王您主持公道,弟們有兩條路共索鷹宮和明鷹宮選擇。”
“這小子瘋了不是,明鷹王可是無相法王麾下力量,他竟然敢肆無忌憚的挑釁。”
“不要多言,事情沒那麼簡單,難道你沒發現無相法王對慕逸塵的態度嗎!”
“媽的邪了門了,幾位法王今日究竟是怎麼了,都想把事情交給慕逸塵來定奪,這小子雖然是有點妖孽,可幾位法王都是小世界中武師頂麵的強者。”
…
漫天的議論聲中,卷襲著一股別致的氣氛,幾大鷹宮中強者對慕逸塵雖然不痛快,但他們的鷹王和法王都在這裏,自然輪不到他們發飆意見。
索鷹王和明鷹王眉宇間掛著凶狠之色,特別是明鷹王成明,他如此憎恨慕逸塵,是因為他知道慕逸塵是恩師白穀領到血瀾炎域的,如今慕逸塵公然不將他們放在眼底,這就是赤裸裸的蔑視。
再者,成明將慕逸塵趕出明鷹宮,這就是不將恩師白穀放在心上,今日之事,無論對與錯,成明都是有些擔心恩師白穀會因為這件而遷怒於他。
衝宵法王也是有些驚訝慕逸塵這個小家夥有如此心性,麵對無相法王也敢口出狂言,雍鷹王更是暗暗為慕逸塵捏了把冷汗。
“那兩路?說說看!”
無相法王白穀饒有深意的盯著慕逸塵,這位有著無數經曆的老人自然知道慕逸塵為何敢當著他的麵公然針對明鷹宮,甚至在提到明鷹宮時故意加重聲線,無非就是不滿當初將他塞進明鷹宮中。
這小家夥,心裏有氣啊!可他身邊不是有十幾位三品武師強者暗中保護嗎,為何全部消失不見?
“咳咳…”
輕咳兩聲,慕逸塵聽著那無數雙鋒利的目光所帶來的壓迫,掃視眾人一眼,目光停留在衝宵法王嬌小幹枯的身體上,道:“法王,今日多謝你的寬宏大量,可明鷹王和索鷹王既然要置我於死地,我不能不反擊,如今無相法王出麵欲要平息此事,還請您息怒。”
衝宵法王能做到血瀾炎域的這個位置,自然有他的能耐,隻是以往聽聞丹墓之名時不覺得有什麼,定奪就是一個小子罷了,而今終於見麵,方才發現這個小家夥的心性絕非同齡人所能媲美,這般場景,他始終保持著一種令人不得不重視的平靜,這種平靜令人有些隱隱的不安。
忽然間,衝宵法王腦海中回想起先前成明和索波聯手滅殺慕逸塵的那一瞬,對於一個隻有天武八重的武者來說,那是何等凶險之境,和這小家夥不禁沒有驚慌失措,更是在生死存亡之際利用他手中的墓戒和刃戒,製造出那種連自己一時間都難以發現的陷阱,令成明和索波兩人看見中毒。
從這件事看來,衝宵法王隱隱的發現,慕逸塵這小家夥無論是城府還是心計手段,都值得重視。畢竟墓戒到了一個重傷的天武八重武者手中,即便是催動也難以傷天武九重的武者,可他卻設計將刃戒藏在四枚墓戒中,成明和索波就是因為自信能拿下四枚墓戒,方才忽略藏在其中的刃戒。
那種情況下,能做到這一步並令遠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中毒,此等人才,即便不是自己的人,也不能小覷了。
因為,這小家夥雖似陰溝,但這個陰溝說不準會讓索鷹宮翻船!再結合無效法王白穀對他的態度,衝宵法王思索片刻之後,方才望著慕逸塵道:“你本沒資格提出任何條件,但今日無相法王既然前來,老夫便給你這個機會,不過…”
“法王是前輩,有話請說!”慕逸塵客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