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時間,轉眼即逝,不過這幾日對慕逸塵來說,宛如數百年之久。
將楊家在水西勢力完全清除幹淨,端木烈熠等強者也是強行打傷慕府不少護衛,強行進入守護在慕逸塵身旁,煬焱雕悄然進入慕逸塵體內。
幾日下來,慕逸塵不曾移動過身子,隻是廢墟中臨時搭建的茅屋之中,不是傳出慕宏飛與慕畢甫和慕宏諄這些人的爭吵聲。
所謂的爭吵,無非就是慕畢甫和慕宏諄這個現任家主商議之後,決定將慕宏林和慕宏飛及依附他們的族人一並趕出慕家,並且要將慕宏林他們的名字在族譜上徹底抹去。
這些爭吵聲,也是一字不落的飄進慕逸塵耳中,不過,對慕家已無任何希望的他,並不將這些事放在心裏,也是因為聽到這些話,他決定給父親和四叔這兩係的族人尋個既能安身,也能繼續發展著兩係的住處。
端木烈熠親率十名地武巔峰強者守衛在慕逸塵身旁,命令其他護衛全部趕往葬魂之域,院主墓宗。
詩語和梨惜夢這幾日也是默默守在慕逸塵身旁,對於慕家之事,她們斷然不會插手,除非慕逸塵給了她們一個命令。
這日清晨,那紅似紅球的烈日在峰巒之間緩緩升起,灼熱的日光自天際斜射下來,半空中,一層薄薄的氣霧漸漸驅散,慕府廢墟中則是有著幾縷青煙。
沉寂了幾日的慕逸塵,也是這個時候抬起了臉龐,然而,他剛抬起臉龐,那張黯然失色、憔悴到了極點的神色,便是清晰落入詩語、梨惜夢、端木烈熠等強者眼中。
“逸塵你…”梨惜夢身軀砰然一顫,她難以想象這日慕逸塵究竟承受著多少驕傲,怎麼變得這個模樣了。
詩語一言不發,不過在心裏卻是徒然湧起一抹氣流,這氣流的衝擊,使得那雙明眸赫然紅潤起來,凝望著慕逸塵,詩語此時無聲勝有聲。
端木烈熠眼中的慕逸塵,何曾有這般低落過,如今,端木烈熠真正的明白了,家族的外籍長老,心中所裝之事,隻怕遠遠超出他人想象。
呼。
吐了口氣,氣息呈但黑子自慕逸塵口中緩緩而出,似要將心中那些沉悶的渾濁之氣一並吐出。
將披風重新給詩語披上,慕逸塵神情淡然,淡淡的道:“難得回來一次,去跟你的親人聚聚,說不準我們很快就會回葬魂。”
“地武強者是不得擅自行走在普通世界,我的親人大多都是普通人,去了不合適。”此次若不是紅族率先在這個普通世界挑起戰火,詩語他們這些地武強者自然不敢擅自來,否則定會遭受天譴。
點點頭,慕逸塵明白這裏麵的厲害關係。“既然這樣,那就不去了!”旋即,對著百丈之外那間較為低矮的茅屋行去。
這間茅屋,也是臨時搭建而成,如今的慕府之地,已然淪為廢墟,想要重建,以慕家現今的財力,怕是達不到以前那種地步。
這百丈距離,族中之人也都是注視著慕逸塵的一步一動,他們雖然想上前討好這個已是擁有大權的少年,可想起當年的行為,卻是不敢上前,他們都擔心慕逸塵會找他們算當年的羞辱之帳。
慕家至少有一般的族人都是鼠目寸光,這種人,慕逸塵與他們計較隻會貶低自己身份,盡直行到低矮的茅屋前,守衛在外麵的書生育和黑子微微欠身。
慕逸塵讓詩語、梨惜夢、端木烈熠等強者等候在外麵,方才推開那以草藤編織的門,懷著沉重的情緒邁出了腳步。
這間茅屋,長寬都不足五丈,光線有些昏暗的空間裏,除了一張木質板搭成的床榻和幾張木凳之外,再無任何物品。
傷勢嚴重的慕宏林,此刻正是半躺在床榻之上,麵容較為蒼白的他,一雙黑瞳也是泛著淚花凝望已經進入的慕逸塵。
勾氏兄弟瞧見慕逸塵,眼芒餘光瞄了季痕一眼,起身道:“我們去外麵了,你們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