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驍今問秦玊兒願不願意嫁給他,若秦玊兒回答她願意,自己就能娶她嗎?在謊言麵前,沒有任何希望值得去寄托,他不想帶著負罪感來愛一個人。
一向坦坦蕩蕩的馬驍,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現在他是秦玊兒唯一的依靠,就更應該坦白,這才是對二人最公平的抉擇。
“玊兒,”馬驍輕輕叫了一聲,秦玊兒沉浸在自己心事中,沒有回答。
“馬超是我二哥,”
雖然二人在咫尺之間,但這一句話似乎隔了很遠,傳了很久才到秦玊兒耳中,被她聽見,秦玊兒呆了半回過頭,不解的看著馬驍:“你什麼?”
“攻打蘇氏烏堡的人,是我哥哥馬超,我也是馬家人。”馬驍深吸一口氣,終於了。他瞞的越久,就錯的越多,什麼結果他都要努力接受,而不是無止境的逃避。
秦玊兒久久看著馬驍,像看一個不認識的人,點頭道:“對了,你也姓馬,你也來自西涼。所以,你不敢上無銘山找我,一直對我隱瞞身份,若不是我發現你手腕上的咬痕,你還要瞞下去。”
馬驍低下頭:“我···”
“你們都來欺騙我是嗎?”秦玊兒失望的問,現在連馬驍也欺騙她,她就是個生的傻瓜,笨蛋。
馬驍把頭低下,他是任打任罵,任殺任剮:“我決定不了我的出生,我生就是馬家的人,我也沒辦法改變。”
“你出去!”秦玊兒聲音無力,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隻是背過身不理馬驍。
“玊兒,你別這樣,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你不要不理我。”馬驍對秦玊兒的一反常態更加不安。
秦玊兒心很亂,蘇夫人若有個三長兩短,她也活不了,她命都沒了,還計較什麼呢?
何況,馬驍的沒錯,出生並不能選擇,她不恨馬驍,因為她對蘇家並無感情,馬家滅了蘇家,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對蘇夫人除了畏懼,並沒實質性的“母女之情”。
但秦沛這個父親真的很寵愛她,除了在習醫上十分嚴厲苛刻,其餘方麵對她皆是百依百從,永遠把她放在第一位,什麼好的都給她留著,她不要了,才輪到蘇夫人。
秦玊兒經常能感覺蘇夫人對她的洶洶妒意,好像是她搶走了她的夫君一般。若不是因為秦沛護著,秦玊兒真擔心蘇夫人會忍不住掐死她這隻“妖精”,“妖精”是蘇夫人對她的稱呼。
秦沛曾開玩笑解釋,因為蘇夫人生秦玊兒時差點難產,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認為秦玊兒是來索她命的,一直心有怨恨,所以不將秦玊兒看做女兒,反當做“仇人”。
雖是玩笑,但也看出這對母女關係著實不怎麼樣。秦玊兒擔心秦沛,也擔心冥蛇丹,唯獨,不擔心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