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驍喊冤道:“我了啊,第一次見麵,我就告訴你,我叫馬驍。”
“馬驍又是誰?”秦玊兒要知道馬驍的身世,不是單單一個名字。
“馬驍就是我啊。”
秦玊兒聽馬驍在這跟她繞口令,顧左而言他,生氣的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馬驍叫了聲疼,笑道:“你掐我,我也是馬驍啊。”
“那馬驍為什麼喜歡秦玊兒?”秦玊兒今日非要問明白不可,此事不僅旁人覺得稀罕,她才是最莫名其妙的當事人。
馬驍見秦玊兒執拗的眼神,認真想了想,抬頭看了眼上的月亮,又看了看月光中的秦玊兒,搖搖頭道:“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
“因為喜歡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馬驍實在不出來,他心裏一直沒放下那個瓷娃娃,總擔心她在哪磕著了,哪裏碰著了,更害怕她被人摔碎了。他願意照顧秦玊兒一輩子,看到她笑,自己也開心了,看到她哭,自己更難過,這不是喜歡嗎,需要什麼理由?
秦玊兒不信:“誰不需要,就需要!不出來就是騙饒。”
馬驍為難了:“因為···因為···”秦玊兒認真聽著,不知為何心開始砰砰亂跳,居然有了一絲慌亂。
“因為,是藍的,草是綠的,花兒是香的,月亮會發光,太陽是溫暖的。明白嗎?”馬驍一本正經道,拍了拍秦玊兒的腦後勺,像以前的大哥哥一樣。
秦玊兒一句都聽不懂,這些花草樹木,太陽月亮,關自己什麼事?
“不明白,你怎麼不問屎為什麼是臭的?”秦玊兒以為馬驍是在搪塞自己,十分不滿道。本以為馬驍會誇自己什麼呢,結果了一堆不相幹的,連為什麼喜歡自己都不出來,還大言不慚喜歡她,這不是騙子?
馬驍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不止:“玊兒,哪裏有人把自己比作‘屎’的?”
馬驍在秦玊兒還沒反應前,邁開步子就跑了,秦玊兒依然沒太明白,但見馬驍跑了,趕緊追上:“死皮賴臉的大騙子,死纏爛打的癩皮狗,你才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呢。”
馬驍聽了“哈哈”大笑道:“那正好,你我都在茅房蹲著,剛好配成一對。”
第二日,秦玊兒睡到日上三更,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做了個夢,夢到她正遮著紅蓋頭準備拜堂成親,來了好多人,吵吵鬧鬧的,十分熱鬧。爹娘都來了,坐在堂上笑眯眯的看著這對新人,秦玊兒被遮了蓋頭,不知新郎是誰。
“玊兒,這次可順你的心,嫁了個如意郎君,以後你再沒話了吧,”秦沛笑道。
蘇夫人不滿道:“女兒被你寵成什麼樣了,什麼都依著她來。”
“哎,”秦沛笑道,“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我們就依她最後一次,我保證,她嫁人後,我再不管她了。”
蘇夫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新郎道:“伯父,伯母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玊兒的。”
秦玊兒聽到耳熟的聲音,心中一喜,是他?迫不及待將蓋頭掀開,眼前卻一片模糊,依然不清新郎容貌,眾人反見到秦玊兒醜容,驚叫連連。
“好醜啊,怎麼會有這麼醜的新娘?”
“這哪裏是新娘子,明明是個妖怪!”
新郎也受了驚嚇,扔了手上拽著的花紅,掉頭就跑,秦玊兒急追上去,卻被門檻絆倒,撲在地上。好好的喜事變成了鬧劇。
蘇夫人在後冷冷道:“新娘的蓋頭是不能自己揭的,揭了就嫁不出去了,現在好了,你把新郎都嚇跑了。”
秦玊兒看著新郎落荒而逃的背影,恰好對應傷心的往事,心如被灌入水銀,沉甸甸墜著,整個人被淹沒在悲傷和無助的情緒中,委屈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