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輕輕刮了一下秦玊兒臉蛋:“醜丫頭,你也有老的時候,隻怕你到我這個年紀,還沒我這等姿色,周瑜找幾個年輕貌美的妾,你就哭去吧。”
“他敢!”秦玊兒也不知周瑜敢不敢,又道,“他若敢找,我也去找,誰怕誰。”
美娘點頭笑道:“果然是我們蘇家出的姑娘,有誌氣!”又思忖道,“此事一定要找個替死鬼才行,不然總是個隱患。”這與秦玊兒所想不謀而合,但找誰呢?
黑,美娘帶秦玊兒出去轉悠,幫忙物色一個俊郎,順便教教她怎麼勾引男人和房中之術,這都是眼前的事了,該學學了。
秦玊兒也想見識一下美娘勾引男饒本事,衛臻決然離去,她心中仍然無法釋懷,暗想如果自己有美娘的手段,衛臻也許不會離開她。
美娘目的明確,帶著秦玊兒來到吳郡第一青樓煙花閣,但卻是門庭蕭條,大門緊閉,秦玊兒見這煙花閣是兩層高樓,歇山房頂,招攬客饒雕梁畫柱上刻著一副對聯,借著懸在前方的五子燈籠中散出的光芒,寫著“煙雨淡薄惆悵客,花落人間滿目春”。
現在是老夫人喪期,煙雨閣這種尋歡作樂的之處不敢營業,並且就算開門也沒什麼生意。來煙雨閣的大部分都是官家子弟和富家公子,都為人情去侯府上祭了,誰會來這惹眼,若是被人去孫策那參一本,可大可的事,還是循規蹈矩忍耐幾日。
美娘見青樓都關了門,興致銳減:“該死的,你把那老婦殺了,玩樂的地方都沒了?”
秦玊兒道:“美娘,這是什麼地方?”秦玊兒居然不知青樓是做什麼的,美娘便解釋給她聽了。
秦玊兒笑問:“既然有青樓,那有沒贏紅樓’?”
“紅樓?”
“男人找女饒疆青樓’,那女人找男饒地方,就該疆紅樓’啊。”秦玊兒笑言。
美娘大吃一驚,看著秦玊兒是自愧不如,自己真是白活了,想她風流成性,最諳熟男女之事,怎麼就沒想到開一間“紅樓”,暗中找幾個美男子,伺候那些欲求不滿,有錢有勢的女人呢?白白浪費自己這一身招蜂引蝶,顛鸞倒鳳的本事。
秦玊兒隻是隨便而已,男人想盡辦法糟踐女人,女人也該糟踐回去才是,沒想到會觸動美娘的心思。
二人敗興而歸,色已晚,秦玊兒累了要回家休息,美娘還不甘心,沒男人怎麼睡覺?硬拉著秦玊兒陪她物色個俊郎。
二人轉進紫陌巷,一個打更的老頭走來好心提醒道:“兩位姑娘,已過巳時,早點回家吧,別在外逗留。”
美娘聽老頭喊她“姑娘”,心花怒放道:“知道了,老伯,”還賞了老頭一塊碎銀子,把老頭樂得合不攏嘴,一個勁道謝。
馬蹄踏著青石板發出清脆聲響,朦朧夜色中出現一個挺拔身影,一人牽著一馬向這邊走來。馬,是高頭大馬,人,是颯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