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玊兒呼吸急促,在周瑜寬厚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中找到缺乏許久的安全感,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此事上,突然覺得,若是周瑜能一輩子這樣摟著她不放手,該多好!方才要與周瑜一刀兩斷的想法在這溫暖的懷抱滅得一幹二淨。
“那封信,是你親自寫的?”
周瑜聽秦玊兒所問,這根本沒把自己的交代聽進心裏,還是這般不知輕重緩急,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當然是我親筆寫的,這還能找人代筆騙你不成?你把我周公謹想成何等人了?”
秦玊兒輕輕笑了,按捺不住滿心喜悅,再問:“那,都是你的真心話?”
周瑜已注意到站在秦玊兒身後的馬驍,正目不轉睛看著二人,神色似笑非笑,不可捉摸,但見其外表俊俏,穿著打扮也不似中原人,不知什麼來曆,又為何與秦玊兒在一起。
“是真心的,”周瑜心不在焉答道,信隻是周瑜穩住秦玊兒的一個計謀,二人遲早結為夫妻,假的也可當做真的,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並不重要。可對秦玊兒,卻是關係一生幸福的抉擇。
秦玊兒得到周瑜親口承諾,漸漸平複糟糕的心情,相信了周瑜不是刻意躲著她,是真的犯傻去坐牢贖罪。秦玊兒想自己總比周瑜聰明一些,吃虧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伸手摟住周瑜蜂腰,這些不見,她很想他。
周瑜現在心急如焚,沒有一點談情愛的心思,鬆開臂膀放秦玊兒出懷抱,凝視秦玊兒溫柔如水的雙眸,焦急道:“玊兒,我的話,你記住沒有?”
秦玊兒點點頭,難得聽話一次:“我記住了。”對自己吃鶴頂紅間接毒死吳老夫人,半個字都不敢提及。
寧夏見這二人重逢,正是鶼鰈情濃,不好打斷,任他們低語敘談,馬驍也隻是後默然看著,沒有打擾。
周瑜叮囑完,轉身對寧夏道:“寧統領,吳候現在喪母,正在悲痛之時,他還要為老夫人辦理喪事,又要守孝靈堂,我看不如暫緩幾,再帶玊兒去見吳候吧,”
寧夏為難道:“校尉,這,好像不合規矩。”
周瑜道:“統領你也知道內情,吳老夫人中毒時,玊兒被孫瑜囚禁在這農村豬圈,相隔百裏,她又不會分身術,如何下毒殺人?何況,玊兒有救老夫人之恩,不可能反手殺了老夫人。但伯符現在沉浸喪母之痛,一心要為母報仇,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的,現在把玊兒交過去,隻是做個替罪羔羊。你給我幾時間,我去徹查此事,務必找到真凶,給伯符一個交代,也為玊兒洗清冤屈,告慰老夫人枉死冤魂。”
孫策連孫妹都關入大牢,可見其內心有多憤恨,但凡關聯之人,都少不了受罪,此事隻能周瑜出麵承擔起來。
寧夏聽之有理,但他素來對孫策言聽計從,要他違抗鈞令,心中甚為不安:“但主公有令,在下不敢不聽。倘若怪罪下來,在下······”
周瑜拍著胸脯保證道:“統領放心,領軍令狀的是我周公瑾,三日期到,我若查不出真凶,自會帶玊兒去府上見伯符領罪,絕不會連累你。”
寧夏也知道周瑜為人,是個“言必行,行必果”的君子,他又與孫策為生死兄弟,既然開口求自己,如何也要給點薄麵,點頭同意:“好吧,那就辛苦校尉了,但凡有需要白虎軍效力之處,盡管吩咐,捉拿凶手,為老夫人伸冤,也是我們白虎軍分內職責。”
周瑜拱手道謝:“多謝統領。”寧夏便帶著白虎軍從道撤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