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樣看自己的確是立功了,又有幾分擔心:“那,總不能把她關一輩子吧?”
孫妹無所謂道:“等著吧,周瑜現身就放了她,讓她去纏著周瑜,省給我們孫家惹麻煩。反正大娘病已大好,這個醜女也沒什麼用了。”
孫瑜指著孫妹取笑道:“妹,你這債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比過將軍之謀略啊。”
孫妹聽此褒獎十分高興:“那當然,兵法我也是至熟讀,想跟我鬥?那個從山溝裏出來的醜女還太嫩了。”
孫瑜便認為挾持秦玊兒是孫策的意思,心中大安,突然想到什麼,忙忙跟孫妹彙報:“對了,妹,我手下捉拿秦玊兒時,她正與人爭執,那人受了傷,昏厥過去,我怕節外生枝,走漏了風聲,將此人也帶回來了,現在關在柴房鄭”
孫妹聽了立即起身道:“帶我去看看,問問此人與醜女有什麼關係,不定有大收獲。不是有一句,‘敵饒敵人就是朋友’?”
孫瑜便帶孫妹入雜院的一間柴房,外有兩個帶刀侍衛把守著,見到孫瑜,拜見了一聲“公子。”
二人聽柴房內傳出呻吟聲,如清弦斷音,水泉截流,斷斷續續,高低不平,讓人聽著心中膈應。
孫瑜皺眉問:“怎麼回事?”
“回公子,那人醒來後就一直捂著心口叫痛,好像受了重傷,要死不活的。”
孫瑜命人開門,孫妹進去,見柴房濕漉漉的地上仰麵躺著一位白麵公子,雙目緊閉,嘴艱難張著發泄出肺腑之痛,顆粒汗珠滾在無暇白麵上,恰似白蓮出荷葉,霧靄沉青山,是位極俊俏的郎君,孫妹卻似被人突然撥動心弦,有分不知所措的慌亂。
孫瑜踢了踢白臉,扯高氣揚問:“怎麼樣,沒死吧?”
白臉搖搖頭,艱難睜眼,孫妹躲在孫瑜身後,藏了半邊羞容,“這是哪裏?”
“你別管這是哪裏,你是何人,與那醜女有什麼大仇,她對你下此狠手?”
白臉心口之痛比初時減輕許多,現在已能忍耐,俊麵上浮出一層蒼白笑意:“想不到我馬驍居然會栽在一個女子之手,哈哈。”笑了幾聲牽扯心口更痛,不得不忍住。
孫妹關心道:“你是不是很痛?堂哥,快給他請大夫來看看。”
孫瑜把孫妹拉到一邊:“妹,此人身份不明,管他做什麼?反正又不是我們傷了他。”
孫妹扭捏著隨便找了個托詞道:“那個醜女胡作非為,他也是無辜受害,哥哥常,我們要愛惜子民,拔刀相助,不可見死不救。”
孫瑜是風月老手,最懂女兒心思,見孫妹不同平時,滿麵嬌羞之態,暗藏不住的女兒心思,莫非看上了此人,情竇初開?
回頭看了一眼叫馬驍的男子,十分俊俏,疼痛不僅沒減掉俊色反而顯增加了一份“楚楚動人”,笑問:“哦?不知妹要如何愛惜,要不把此人送進侯府,妹你親自照顧?”
孫妹滿麵通紅,暗暗瞟了一眼馬驍,生怕被人聽見,低聲道:“堂哥快別胡。”
孫瑜笑著安排人去請大夫,又將馬驍移至上房,這是愛屋及烏,孫妹既對此人有意,自己也該盡點心力成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