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昀下定決心一般將“芙蓉生顏丹”吞下,跪地道:“多謝姐成全,這一路奴婢沒伺候好姐,還惹姐生氣。姐大恩,奴婢沒齒難忘。”
“這些廢話就不必了,你也是個聰明人,不需我教你怎麼做。”秦玊兒道,看了一眼遠處的袁染沫,巧昀就是吃十粒芙蓉生顏丹也比不過此女姿色,隻求別相差太大。又想到自己的臉,心中煩躁起來。
周瑜一去不回,秦玊兒無聊的踱步到袁氏姐弟身邊,袁染沫似乎十分畏懼秦玊兒,整個人繃緊了身子,不由自主把袁耀摟緊。她知自己貌美,易遭女子妒忌,現在落難,被人落井下石,惡意欺淩也是常事。
“妹妹吃粥了嗎?”袁染沫比秦玊兒年長幾歲,討好的叫秦玊兒妹妹。
秦玊兒拿起湯勺在米粥鍋裏攪合一下,無滋無味,難以下咽。袁耀在袁染沫懷裏,瞪大眼睛看著秦玊兒荷包中露出腦袋的糯米,指著道:“姐姐,白老鼠。”
“這是白貂,沒見識。”
袁染沫陪笑道:“這東西不耀兒沒見過,妾身也沒見過,妹妹養著,是用來作伴的嗎?”
“用來殺饒。”秦玊兒淡淡道。
袁染沫臉“唰”一下白了,半沒敢吱聲。
“秦姐姐,我能跟白貂玩嗎?”袁耀乖巧道。
“不能。”
袁耀委屈的看著袁染沫,撒嬌道:“姐姐,我要玩。”
“白貂咬人,秦姐姐是怕山你。耀兒,你看那邊好幾隻蝴蝶,你抓一隻送給秦姐姐。”袁染沫支開袁耀道。
袁耀還是五歲孩,不會多想,興致盎然的去草地上抓蝴蝶,又是跑,又是撲,又是打滾,把蝴蝶都嚇跑了,樂嗬嗬笑著,玩的盡興。
袁染沫頓了片刻,整理了言辭,方道:“我與妹妹素不相識,妹妹肯出手相助,派手下高手護送我姐弟二人去廬江,大恩大德,妾身銘記在心,可惜袁家落難,妾身身無長物,隻有這塊玉佩還隨身帶著,借以此物送妹妹,不是什麼貴重東西,聊表心意,還請妹妹不要嫌棄。”著從袖中掏出一快雞蛋大的金絲紅玉遞上。
秦玊兒接過玉佩,玉澤通透無暇,呈然心形,十分稀罕。這是袁染沫珍愛之物,一直藏在袖中,現在拿出來,還帶著餘溫,玉佩下綴著一條金黃穗子。
秦玊兒看此玉形狀甚好,金黃穗子也編的精巧,本來對金玉之物不以為意,見了卻有些愛不釋手。
“這穗子是我親手編的,姑娘不要嫌棄。”
“編的很好,上麵還有字呢。”黃穗子上用紅線編了個“束末”字,秦玊兒不認識。
“額,不是個字,是道符,可以辟邪。”袁染沫解釋道。
“哦,”秦玊兒很喜歡,“當真送我?”
“難得妹妹看得上。”袁染沫暗暗鬆了口氣,拿人手短,秦玊兒收了玉佩,應該不會為難他們姐弟。
秦玊兒見袁染沬與自己交談神色慌張,看來是怕自己,知道怕就好,想到什麼:“我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我也送你一樣東西吧。”著從荷包中掏出五顏六色的藥瓶,選了個白色的,從裏麵倒出一粒純白如雪,拇指大的藥丸遞上。
“這是‘周公長生丸’。是我爹的心血,你吃了它,保證讓你死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就跟睡著了一樣,毫無痛苦。”秦玊兒引以為豪的介紹道。
秦沛少製毒藥,這是唯一一種,本是為那些患絕症的病人,減少他們痛苦所製,但蘇夫人拿去當毒藥賣了,還十分暢銷。此藥特點是人吃後,會在睡夢中死去,感覺不到一點痛苦。
想死的人都求之不得,伴君如伴虎的上官士大夫,征戰沙場的將領都為自己備一粒以防萬一,此藥更是躋身進絕命醫莊十大毒藥前五位,把蘇夫人手上許多劇毒毒藥都比下去了。這是秦沛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