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所言的那人,還請別再稱他為研者,這是對我等正統研者的侮辱!”
一席話無比是尖酸刻薄,又是狂妄自大,頓時引起了不少寧家人的反感,但眼下形勢偪人,卻又不得不忍下。
“此人是誰?”位於人群最後方的蕭逸,也是在此時看向了龐文,聽得他的話語後,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他是帝國研者協會會長的得意門生,相傳是下一任會長的繼承者。”身旁的寧姣也是對龐文沒有好感,皺著柳眉道。
“那這石碑上的字,是否存在著問題?若是不然,你們寧家應該也不會如此任他擺譜吧?”
“你果然是機敏,什麼事都瞞不住你!”寧姣點點頭,算是承認下來。
既然已經將蕭逸帶到了此地,她就沒想過要隱瞞,壓低著聲音,將事情的原委都道了一遍。
“原來如此。”
聽完寧姣的講述,蕭逸這才弄明白了藏在寧姣身上的故事,也清楚了現在寧家的形勢如何。
原來寧姣這個大小姐,不過是一個隻有名號的空殼,在整個寧家中並沒有實權,也怪不得被處處針對。
而蕭逸,也直到此時才真正注意起石碑上的文字來,一雙眼眸微微的眯起,開始解讀。
“古怪!當真是古怪!老夫研究古文已有五十餘載,竟是從未見過此等字體!像遠古之文,卻又不是,竟是連一個字都無法解讀!”仔細的研究了許久後,那衛老驚歎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衛老,難道連你也無法解讀嗎?”寧夫人走前幾步,神色倒是平靜。
現任的家主能不能救,於她都有好有壞,好則家主康複,便能有更多的時間讓她兒子穩固地位,壞則寧姣的歸來,勢必成為她兒子繼位的一大阻力。
而反之,若現任家主無法康複,以她如今在族內的權勢,定能讓寧華宇繼位,但壞處便是後者畢竟還小,沒有足夠的威懾力,很難執掌大權。
因此不管現任家主究竟能不能救,她都是抱著一種旁觀的態度。
“老夫不才,無法破解,或許真要會長大人親自前來才行。”衛老苦笑著搖搖頭,明確下此事他已無能為力。
但就在這時,一道冷哼卻是緊隨響起:“哼!你是不才,但不代表我也與你一樣無用!”
“讓開。”完全沒有留給衛老絲毫麵子,龐文一把將他推到一旁,親自上陣。
然而這一推,卻是力量大了些,而衛老也不過是個不懂武的普通老者,踉蹌了幾步,竟是一個沒站穩,向著地上倒去!
“師傅!”衛老的兩名弟子措手不及,猛然轉身間,根本來不及去接!
便在這時,一隻手臂突然出現在衛老身後,穩穩的將他托住,又是輕輕一推,讓他站穩。
“多謝。”轉過身子,衛老道出一聲感謝,若是剛才真的摔倒在地,那他也就真的再無顏麵繼續待下去了。
“舉手之勞罷了,不必言謝。”對麵之人輕笑了笑,眼中平靜,看不出何許波瀾。
但在他的嘴角之上,卻是輕掀起了一抹標誌性的冷諷弧度,似冷笑,又似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