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的院落內,唯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響起,許久後,薑芯兒才將心中的情緒盡情釋放,在蕭逸懷中沉沉的睡去。
直到這時,薑林才走上前來將薑芯兒抱走,不過在離開前,蕭逸塞了一枚納戒到薑林手中,裏麵放了一些丹藥和靈石,介於眼下情況特殊,薑林也沒有拒絕,隻是將這一份份的恩情深藏心底。
等到兩人離開後,蕭逸看向了司空安,知道後者深夜在旁等候,應該是有話要說。
兩人相視笑笑,移步到了一間客房,隻見客房的桌上已經放了兩副碗筷,等候的侍女也是急忙的端上幾個下酒菜,有花生米、土豆絲之類,不算豐盛,卻也不錯。
給兩人斟上酒水,侍女知趣的退了出去,隻剩下兩人後,司空安才舉杯道:“蕭兄,我先敬你一杯。”
說罷,一口飲盡。
蕭逸回敬一舉,也是一口飲下,雖說這還是他第一次飲酒,但以武者的身體,酒精什麼的都是浮雲,嚐的隻是味道。
酒味剛烈,卻甘純,入口即化,餘香繞齒,是為上品。
“好酒!司空兄,我也敬你一杯。”蕭逸本非貪杯之人,但今夜不同,感激的話不必多說,盡在一飲之中。
酒過三巡,兩人也是拉開了氣氛,隻見蕭逸放下酒杯,神色認真道:“司空兄深夜與我對飲,想必是有話要說吧?”
“沒錯。”司空安點點頭,也是放下了酒杯。
“其實,我隻是想確認下,你真的殺了胡飛白?以你自己的力量?”
“算是吧,借了一點外力。”
“好!蕭兄果真是天縱奇才啊!”司空安驚豔的點點頭,並不在意那所謂的‘一點外力’,有力可接也是實力的證明。
“那不知蕭兄若是對上羅蒙,又有幾分勝算?”
“五成吧。”蕭逸尋思了一下,並不想將話講得太大,以免嚇到對方,若是較真起來,以他此刻隨時能突破到六重境的境況,至少有著八成以上。
“司空兄為何會有此一問?以羅蒙的脾性想要對付我,想必是不會單打獨鬥的。”
“這可未必,依我看,你與羅蒙之間,必有一戰!”
“哦?此話何意?”拿起的筷子又被蕭逸重新放下,眉頭微微的一挑,倒是好奇。
司空安高深莫測的笑笑,也不解惑,反而問起了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不知蕭兄可知帝國學院招生試的規矩和流程?”
“略知一二。”
對方不答,蕭逸也就沒有繼續追問,順著話題說道:“招生試一共分兩個部分,一為初試,設十個試點,二為正試,統一進行。”
“此話是沒錯,但想必蕭兄應該還不知初試的流程吧?”
“哦?可是與羅蒙和我必有一戰有關?”蕭逸不笨,從對方的話語中,已經聽出了一些味道。
果然,司空安點點頭,說道:“沒錯,初試也分兩個部分,一為報名測試,二為淘汰賽。”
“報名測試想必蕭兄應該清楚,隻有符合年齡在十六至十八歲之間,修為在三重氣武境之上的武者,才能通過。”
“而之後的淘汰賽,則是一對一隨機對戰,一直淘汰到人數低於一千為止。”
靜靜的聽完司空安所述,蕭逸的眉頭不由一皺,沉聲道:“司空兄的意思,羅家能操控淘汰賽?能隨意安排誰與誰對戰?”
一抹凝重浮現在了司空安臉上,隻見他點頭道:“羅家作為本土最大的勢力,這點小事還是能夠辦到,隻要不太頻繁,無人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