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塵沒有回答她的話,待芷汐穿好衣服過了一柱香之後,他方才慢慢問道:“衣衫整理好了麼?”
“好了。”芷汐冷靜許多了,早已收回了那份殺氣,隻剩下了淡漠的表情。她看著離塵,心中的防備更加厲害了。
“你的身份是你自己暴露給我的,如此在意文君墨,又有著七階七靈的靈力,加之文君墨最後讓我救你的態度,能讓文君墨如此在意之人,怕是沒有幾人,所以就不難猜出,你就是江芷汐。”離塵緩緩的說道,但是他卻不想告訴芷汐是在這之前就開始懷疑的。
芷汐淡淡的笑著:“若是你不是與他們一夥,那麼,就是派人跟蹤了我們,你為何這樣做。”
“好奇”離塵毫不避諱的看著芷汐,輕輕的說著,像是又想起了什麼:“煥顏一事也是因為我好奇,本想著幫助你,畢竟煥顏是清家用來牽製夏將軍的棋子。毀了一步,也是離清家動手的日子遠上了一些”
“那你又為何助我,你莫不是要告訴我,你會參與到朝局之中,尋覓一個盟友?”芷汐顯然覺得離塵的話沒有可信性。
“我隻是好奇,你一個女孩子能把清家逼到什麼時候。”麵具下的臉有些微微的笑意。
“哦,這麼說你都知道了?”芷汐看向他,眼神中不知道流露出什麼,或笑意或威脅。
芷汐的眼睛有種魔力,越是微笑著越代表著危險她慢慢的走著,看著離塵突然停下了腳步,覺得有些奇怪。
“但是我不會害你。”離塵站在原地不動,一雙眼睛堅定的看著芷汐。
一年的尾巴或許也有著美麗的雪景,那是不同於冬日的第一場雪景,讓人驚喜,感歎,而是一種美的沉澱,令人心中寧靜,雖然伴隨著瑟瑟的寒風,但是卻是心中清明。
芷汐認真的看著離塵,他依舊是那件紅衣,依舊是帶著一張冰冷的麵具,可是此刻,這個男人眼神中卻是透出了讓人驚歎的堅定。
“那就希望你能做到。”雖說芷汐看著離塵有些微微愣神,但是心中的戒備一絲都未消除。
離塵笑了笑,便是不語了。芷汐默默的走在離塵身後,再身後還拖著齊銀。兩人望著文君墨的方向走去。
燭光有些微弱,被燭光籠罩的環境看上去有些昏暗,近處傳來流水的聲音,但是文君墨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他感覺自己被泡在水中,身上傷口處有些炙熱。
水中有著一股中藥的味道,文君墨便是知道了這是療傷的藥材,他想要動身站起來,可是一動,渾身都有些酸痛,便是跌倒在了水中。
還未反應過來,文君墨的眼前就亮了起來。
“公子,你醒了?別忙著起來。離塵公子說您還要在這藥池裏泡上一會兒。”一名身穿泥色的小廝點上了周圍的蠟燭,便是恭敬的對著文君墨說道,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婢女。
文君墨點了點頭,便是觀察起周圍來。
屋裏除了這圓形的小藥池,便是隻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床,一個有些大的藥材櫃子,一扇暗紅色屏風。周遭有些許多的紅色蠟燭,支撐起這屋裏的光明。
“我睡了多久?”文君墨的聲音還有些虛弱,他隻能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