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倍!”
身穿雪青直身,手持折扇的男子,不帶任何情感的說出了這簡單的兩字。
“三……三倍?”
顯然男子簡單的話語讓站在其對麵的李老板驚訝不已,心中此時也是七上八下煎熬之極。
可除了驚訝和心中的糾結,李老板卻沒有作出任何決定。
見著李老板仍然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站在男子身邊同樣手持折扇穿著藕色直身的青年男子緩緩開口說道:
“三倍!李老板,你可得考慮清楚了,這已經是三倍的價了!在這策源縣,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給出這樣的價格!”
說話的男子顯得十分淡定,可他心中卻已經激動異常,若不是因為擁有好的休養,他恐怕會直接用手中的折扇對麵前的李老板進行敲打敲打。
如果對麵的人不是有病,那就是腦袋進水了,一個商人,竟然比酸溜溜的書生還要清高,居然有利不圖,這算是他今年遇到的最不可思議的事兒了!
“兩位公子,不是我李某人不願意將貨物轉給你們,實在是東西已經有人訂下,你們也知道,做生意的最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若在下言而無信,以後還怎麼在策源縣做生意啊!實在是對不住兩位了,或許你們可以到別家看看,興許還有哪家的貨沒有被預訂呢!”
說完這話,四十多歲的李老板對著兩位公子深深鞠了一躬。
不是說這位李老板有多麼的懂禮數,而是他知道眼前這兩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談吐不凡,穿著華麗,一定大有來頭。
李老板也知道眼前這兩位公子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如果不是他心中有更大的忌憚,就憑對方出三倍的價格,他早就已經點頭答應,並開始理出契約了,可惜……
李老板一邊低頭一邊在心中嘀咕,甚至臉上也是糾結不舍的表情。
“三倍不行,五倍如何?”
之前身著雪青直身的公子再次開口,他的話語依然平淡,但原本波瀾不驚的目光已經出現了一些變化,似乎在隱隱期待著什麼。
聽到這話,那原本躬身站著的李老板突然被驚得身體晃動了一下,若不是手腳還算靈活,迅速扶住了身邊的木案,恐怕他現在已經尷尬的跌坐在地上了。
見到對麵李老板失態的神情,站在其旁身著藕色直身的公子也開始失去了常態,不是因為李老板的反應,而是因為身邊朋友的出價,他知道站在他身邊的是什麼人,要說做生意,在這錦雲國,他要算第二,那就沒人敢算第一。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出五倍的價格,如果說剛才三倍運作得當還能有幾分盈利,可這五倍簡直是跌定的虧本生意。
難道他是故意的?想到這裏,男子趕緊轉頭看了看好友的表情,雪青男子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熟悉他的好友自然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果然是故意的。
其實藕色直身公子也很好奇,在如此重利的誘惑下,那李老板究竟會不會妥協?如果李老板真像他口中說的那樣清高,他們倆也不會如此,可他明明就是一個圖利的商人,這點他們來之前可是打聽好的。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些商人堅持的原因,其實說來說去隻因為一個人。
“五……五倍……倍……”
李老板的聲音明顯在顫抖,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出五倍的價錢,如果他真的答應了,那他至少兩年都不用忙活了,有了這些錢,他甚至還能擴大店麵規模,說不定還能離開策源縣,到四水城去做生意。
不過前提是他能將在策源縣的產業先轉讓出去換成現錢,可是他一旦答應了這筆生意,恐怕他在策源縣的基業也會變成泡影,那他以後就隻剩下這次交易的資金了,思來想去,依然不劃算。
“我……”
李老板已經變得吞吞吐吐,經過幾番心理鬥爭,李老板最後終於打定了主意
“兩位公子,不是我李某人不願意將貨物……轉給你們,實在是東西已經有人訂下,你們也知道,做生意的最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若在下……”
“十倍!”
雪青直身公子沒有打算聽眼前之人越說越流的話語,他今天就是想要測測對方的底線,到底多少錢才能將那堵牆給推倒。
“十……十……十倍……”
期期艾艾的李老板終於堅持不住,軟軟的坐在了地上。說實在的,他能不被嚇到嗎?十倍的價錢,這可是他好幾年的收入了。
見著李老板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身著藕色直身的公子隻是微微一笑,他明白,這一切都是身邊這人故意的,而這位故意的人就是要看到這樣的效果,顯然已經達到了。
“李老板,現在這價錢你該滿意了吧?”
藕色直身公子蹲下身子,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聽到對方詢問,已經將腦花翻轉了好幾遍的李老板終於緩緩抬起了頭,一雙紅彤彤的雙眼將對方嚇了一跳,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李老板一臉歎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