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禁衛軍的隊長的家被京兆府尹的官兵破門而入,後麵還跟著一大隊皇城禁衛軍的人馬,這場麵,嘖嘖嘖,時人驚歎啊——
林海正睡的迷糊,就被人提著刀從床上扔了下來,砸了個瓷實,再一看,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爆脾氣一觸就來,指著為首的那人就罵:“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爺爺家的府宅都敢亂闖!”
你料那人是誰?就是一腳踢開大門的京兆府捕頭,此人姓獨孤,京兆府裏出了名的暴脾氣,那些個小捕快沒有不怕他的,專治各種不服!
他被這玩意兒拿手一指,拿嘴一罵,氣的兩眼圓睜,一腳就踢了出去,“敢跟老子自稱爺爺,我去你媽的!”
林海自從當上皇城禁衛軍之後,何曾再被人如此打罵過,一時間氣血上湧,從枕頭底下拽出自己的貼身鐵劍,對著獨孤的天靈蓋上去就劈,電光火石之間,被獨孤一閃而過,手中劍被反手奪下,瞬間受製於人。
後麵的皇城禁衛軍正考慮著要不要上來勸說,說來也巧,後麵的這一隊人馬,正是皇城禁衛軍裏的一個特殊群體——子弟兵。
何為子弟兵?在這個隊伍裏的,都是各個世家送到皇城禁衛軍裏來磨練心誌體格的世家貴族子弟,這群人由衛韶卿親自統領,與其感情甚篤,上次林海在荊國公麵前替衛韶卿鳴不平,一般人看來是好,但這群自小從庭院深深裏修煉出來的人精,一眼就看穿了,這林海就是在拿衛韶卿說事兒,打得鬼主意無非就是踩著衛韶卿風光一把,都是門閥大家裏出來的公子少爺,打小就不怕惹事兒,此時有幾個不嫌事大的站了出來,其中一個,就是程鈞二弟,也是兵部尚書的嫡孫——程自然。
程自然一貫秉承的就是程鈞的言傳身教——飛揚跋扈。
“喲喲喲,這不是,哎,這是那誰來著?”程自然一拍旁邊人肩膀,語氣輕佻。
“是前些日子才跟荊國公爺叫過板的林海。”旁邊那人及其配合。
程自然哈哈大笑,嘲諷說道:“對對對,我差點兒沒認出來,我們衛大人後來聽說林隊長為了他大鬧大理寺的事兒,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氣的呀——”
“怎麼著林隊長,你都敢跟國公爺吵架,怎麼不敢從人家京兆府官兵手底下掙出來呀。”旁邊一直配合程自然的那個人也出口酸林海,惹得後麵皇城禁衛軍哄然大笑,在這群人眼裏,區區一個小隊長,為了一己私欲就敢拿著衛大人和整個皇城禁衛軍的名號在大理寺裏對國公爺步步緊逼,無非二字——找死。
無論是荊國公或者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世家子弟,想要整治的他鼻青臉腫,就像動動手指一樣簡單。
林海知道這群人的厲害,他不怕荊國公,是因為荊國公是袁一平案的主審官,而袁一平是皇城禁衛軍拚死擒下的罪犯,可現在不一樣,麵前的這些人的骨子裏,都是自視甚高的紈絝,每個人三代以上都是高官厚祿,錦衣玉食裏的少爺,如何能惹?!隻能臊紅了臉。
獨孤從鼻腔裏發出一聲不屑冷哼,道:“皇城禁衛軍裏竟還有此等廢物,還真是讓我京兆府大開眼界。”
各方正持著,外麵來人稟報,說是發現了一個地窖。
獨孤帶著林海,一等官兵,加上已經決心看熱鬧的皇城禁衛軍來到了地窖外麵,一個左右不過一尺的正方口,用木板封的嚴實。
“下去看看。”獨孤吩咐道,隨即有兩個捕快拿刀破開窖口,順著木梯爬了下去,林海雖然心裏難受,臉上還是勉強掛著。
程自然手扶著腰間刀柄蹲在窖口往下仔細觀瞧,他倒要看看,京兆府的人能找出來什麼,回去把這故事跟百裏風鈴好好說說,這一晚上還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