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
他昏昏沉沉的醒來,頭痛欲裂。
他艱難的睜開眼,一道刺目的陽光立馬好不客氣的射進了他的眼中,使得他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他隻好閉著眼用兩隻手支撐著地麵坐了起來。然後伸出一隻手搭拉在自己的額頭,遮去頭頂耀目的陽光。
他看到自己的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銀白色的海浪正一字長蛇的向著他這裏漫卷而來,終於在他的腳下成了強弩之末,然後緩緩的退了下去,隻剩下溫熱濕潤的沙土,他稍稍的低下頭,看這自己的雙腿和雙腳都是那麼的蒼白褶皺,他知道這是在海水裏浸泡的時間長的緣故。
他左右扭頭看去,在他身邊的兩側是一條呈現出一定弧度的沙灘,就好像成熟女人的身體曲線,弧線圓滑,一望無際。沙灘靠後的位置是一片鬱鬱蔥蔥樹木和植被,同樣是一望無際。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自己身處一片陸地之上,但是這個陸地是不是一座島嶼,在什麼方位,有沒有人。他一無所知。
他想要站起,可是雙腿就是使不上勁,他隻能用兩手撐地,向後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屁股,讓自己坐在幹燥的沙灘上,畢竟自己不是水生植物,在海水這麼泡著,身體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他又舒適的在幹燥的沙灘上躺了下來,邊讓陽光蒸發他身上的濕氣,邊思考著一個似乎哲學意義很深的問題——我為什麼在這裏?
回憶如海浪一般的一下子湧進了他的腦袋裏。
木白,自在農村長大,父母親經常外出打工,他自處於散養的模式,一個人時常與山林為伍,鳥獸為友,成績差的一塌糊塗,可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考上了大學,竟然成了一個名牌學校的大學生,畢業以後,心高氣傲的他,自命不凡,選擇創業,奈何城市套路深深,被人坑的傾家蕩產,慘不忍睹,慘到什麼地步呢?耗子進家都含淚而走,乞丐在他麵前都是億萬富翁。
人生無望,鬱鬱不得誌,古人寄情於山水,他卻寄情於彩票,寧可自己少吃一頓飯,絕不少買一張福彩,盡可惜的是一次也沒有中過,可他還是樂詞不疲。
或許是感動了上,或許是人生無常勢,否極能泰來。他在夢中夢到一個故去的同學,同學告訴他一組數字,他就記了下來,第二就去買了彩票,不可思議的是他中了,竟然中了五百萬。
他狂喜的揚長嘯:“老子要東山再起,將坑我的那些人都踩在我的腳下。”冷靜下來以後,他覺得自己現在不差錢,報複那些仇人是早晚的,不用著急,為什麼現在不先到夏威夷度個假呢?
一場旅行走就走,坐飛機他感覺不安全,於是坐船而去,可沒想到船在半途沉沒了。在他喝的醉醺醺站在船尾不顧別人驚異的眼神順風撒尿三丈遠的時候,船頭不遠處的海麵卷起滔巨浪,如從而降的帷幕,由遠而近。
木白聽聞眾人驚呼之時,轉過頭看著地間豎起的帷幕,隻了倆字——我靠。
在他失去的意識的一瞬,他想起了夢中那個同學在告訴他一連串的數字之後對他的一句話:“兄弟,福禍相依,你可要當心啊。”
此時躺在沙灘上的他很後悔,也很慶幸,後悔的是沒有聽同學的忠告,得意忘形,搞什麼出國旅遊這一套,不惜福才有此厄運,慶幸的是自己還活著。
他的身體上濕氣早已被毒辣的太陽蒸騰的無影無蹤,身子下的沙子也開始變得滾燙,自己的皮膚也開始變得通紅刺痛,喉嚨有些幹渴。他想要起身,可是身體虛弱無力,幾番努力嚐試站起來都沒有成功。
“不行,我得先補充一些水分。不然我的身體缺水,就會處境堪憂的。”他自言自語的道。
“叮…”一聲清脆的鈴聲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係統已於宿主綁定。”
木白如白日見鬼了一般露出驚恐的表情,左顧右盼,並沒有什麼人。
“係…統?什…麼…係統?”
這時他的腦海中又響起了少女聲音,圓潤而有磁性。
“荒島生存係統。”
木白的心裏一陣的吃驚:“難道我遇見了傳中的金手指?我的運氣會這麼好嗎?”
腦海中少女圓潤而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現在處在處於一個無人的荒島之上,這個荒島危機重重,加載生存係統可以幫助你盡可能的生存下去。當你解決生存中遇到的難題時候,可以獲得成就值,成就值不光可以在係統商城中兌換物品,還可以在累積到一定數值之後,係統會為你開啟更強的生存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