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在相遇分別中徘徊,而當人生走到盡頭時,人們總是叫著若有來世……以此來作為人生的結局。
故事的開始是這樣的。
陽光顯得那麼的毒辣、耀眼,刺得我雙眼發痛,不敢抬頭去望。我一路低著頭,順著草地,來到村外,在河邊獨自一人遊玩著。
這條河離吳村很遠。吳村是我生活的村莊,村裏共有二十一戶人家,村民們多以吳為姓氏,所以就稱之此地為吳村。我的父親是村裏的村長,同時也是個落魄秀才。
本人名叫吳祥,今年剛滿十二歲。我沒有朋友,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朋友?我的父親曾經告忌過我:筆墨勝於刀劍,文人勝於莽夫,莽夫本文盲,你作為文人後裔,自然不能和那些山野村夫稱朋喚友,那隻會降低你的身份!
空漸漸暗沉下來,風聲吹嘯,偶有幾聲馬鳴,仔細一聽,似乎還更多。但是我並沒有多想,來往商客、民間俠客總有一匹馬在奔馳,因此我也見怪不怪。
風變得越來越大,在世間各地呼呼狂笑,笑聲中充滿了蕭殺之意,吹得我的臉隱隱作疼。為了保持我那崇高的文雅之形象,我強忍著不吱聲。欣賞著這一方水土,突然有一種要吟詩一首的感覺,想了想,卻又無詞可出,隻能大眼翻白眼,看著就看著,一個字也沒有念出來。
太陽火辣辣的,曬的我全身赤熱無比,索性把文人的一點點文雅扔在一邊,脫掉全身衣衫,在溪中暢快遨遊。清澈的河水,是文人雅士洗滌心靈的聖泉,涼意從皮膚貫穿五髒六腑,遊遍全身每一個角落。心靈得到水神的洗滌,心胸變得開闊無比。
過了大半,見夕陽逐漸垂落,我也準備回村。隨手抓了兩條鯉魚,心滿意足的蹦跳回家。
邊的雲彩赤紅如血,夕陽垂落之處,更是明顯。
鮮紅的雲霞籠罩在村莊上空。
剛到村外,一股莫名的感覺就從心中生起,使我惶恐不安。加快腳步,來到村子中後,那莫名的感覺越加洶湧。
現在村裏很是安靜,除了我心髒的蹦跳聲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村民們休息的特別早,所以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在心中想。不過,空氣充滿血腥味,這一點我就特別在意了!
用鼻子嗅上一嗅,心想:今又不是什麼特別節日,怎麼會有人殺豬了?殺一隻豬,腥味不可能會這麼重,難道我們村的人集體殺豬?這不可能吧?想到這裏,我快速跑回家,想要一探究竟。一路上的馬蹄印跡,讓我想起中午的馬鳴聲。突然我就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重的血腥味了?
想來是官兵來圍剿馬賊,村裏人殺豬招待他們,如此一來,就解釋得通了。在吳家村外三裏處,有一座山,早年本是座無名山,後來被一幫馬賊占領。他們占山為王後,取名為烏圖山。馬賊燒殺搶略,無惡不作,烏圖山周圍的村莊經常慘遭毒手。前些日子,父親聯合周邊的幾個村子,集了很多珍寶,前往縣城打點了一下。
我心裏非常生氣,殺豬竟然不叫我!但是也隻有那麼一會兒。現在,我已經想到了豬肉的味道,哪裏還管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我家坐落在村南,離村口很近,進了村子,左轉一個彎,再跑個一二十步就到了。推開門後,我直接愣住了。
紅得可怕的液體灑遍整木屋,如同村莊上空的雲霞,但又比雲霞更鮮豔。兩具毫無氣息的屍體躺在地上,眼晴大大睜著,臉色垂青,好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屋內一切都是亂糟糟的。
“爹!娘!”
大叫一聲,我雙手按住父親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
“爹,娘,你們醒醒,醒醒呀!”
沒人應答我,他們一動不動,無論我怎麼呼喊,怎麼搖晃,他們都毫無反應。陷入了恐慌的我,突然冒出了一個極為荒唐的念頭。
報仇!
我要報仇!
一定要報仇!
那所的文雅,早已蕩然無存。
就在這時,一股濃濃的黑煙飄進來,外麵一陣躁動。我立馬衝出屋子,看見一個手拿彎刃的獨眼壯漢,手中抱著一箱財物。我使勁向他撞去。撞在他身上,如同撞的是岩石一般,堅硬無比。摔在地上沒多久,那壯漢轉過身來,扯住我的衣口,把我拖起來,“兔崽子,你想找死?老子成全你!”
獨眼壯以怒氣衝衝地將我拋向高空,啪的一聲,摔了個四腳朝,之後,我後腦勺便是一陣疼痛,漸漸地失去了意識。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陌生的氣息,讓我內心一慌,連忙跳下床,向門外衝出去。出去後,沒走到兩步,大腦悶痛,使我直接痛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