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副區長下達的命令,周通還是沒有上前去抓捕林鋒與林宇飛,因為他清楚銀行盜竊案,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其實這半個月來,周通一直在調查銀行盜竊案,雖然一直都沒有什麼頭緒,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犯下銀行盜竊案的絕非等閑之輩。
這一點可以從他們所挖的那條地道看出來,那條地道,周通也去看過,不得不說,負責挖這條地道的人,絕對是專家。
因為他選了一個最快,最不容易令人發現的地道,而且地道竟然準確的躲過了,水泥下麵的電纜線與下水道,這才是最令人驚訝的。
要知道,N市是一線城市,地下線路更是錯綜複雜,那條地道稍微挖偏一點,就會觸碰到通信公司的電纜線,一旦電纜線出現了問題,通信公司一定會派人來檢查,因此用不了多久他們的計劃就會完全曝光,但負責挖這條地道的人,竟然躲過了所有地下線路。
周通做警察已經有四五年了,跟許多毒梟、槍火商都打過交道,這些毒梟、槍火商都是十分精明的人,但是他們跟這幫雇傭兵比起來,就顯得不夠看,光說這躲藏的能力。
雇傭兵躲起來,連一點蹤跡都沒有,這一個月來警方每天都會派出大量警員,在N市的每一個角落裏搜查,而軍方則是駕駛直升飛機在空中偵察,他們偶爾也會組織人員進山搜尋,可這一個月來,警方與軍方連雇傭兵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所以當富得貴說林鋒二人是雇傭兵之一,這打死周通都不會相信,因為道理很簡單,嶽東河告訴所有警員及軍方的人,這支雇傭兵的人數在十八人左右,為首的是一個華夏人,其餘成員都是外國人。
但林鋒二人,無論是從相貌,還是從言談舉止,都像華夏人,絕非外國人。
“副區長,請你重視銀行盜竊案,這絕非一般的盜竊案,如果你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跟雇傭兵是一夥的,我是絕不會抓捕他們的!”周通鏗鏘有力的說道。
“雇傭兵?”富得貴在嘴裏嘀咕一聲。
其實富得貴上任新城區副區長一職,不過才兩三天,他在外麵隻是聽說N市在一個月前發生了一起特重大銀行盜竊案,他也不知道犯案的人,是一群什麼人。
但如今聽周通說,犯案的人,居然是雇傭兵,富得貴的心中感到驚訝。
“我是你的上級,我現在命令你抓捕他們!”富得貴想明白以銀行盜竊案為由,是無法讓周通帶人抓捕林鋒二人,他隻好動用自己的職位,來逼迫周通強行抓走林鋒與林宇飛。
“對不起!”周通搖搖頭,平靜的說道,“我的上級不是你,是新城分局的局長。”
“你……”
周通的話說的富得貴啞口無言,沒錯,周通是刑偵隊的隊長,他的上級就是新城分局的局長,而他富得貴,是新城區的副區長,按道理來說周通理當服從富得貴的命令,但周通要是不想服從富得貴的命令,富得貴他也沒有辦法,反之如果對方是新城分局的局長,命令周通,周通必須得服從,這就相當於一個團的兵,由這個團長管,其他團的團長,都管不著,除非那個兵心甘情願的被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