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專門的演奏家,還是鋼琴演奏家。
林父絕對不可能不知道泵奧爾曼這個人。
尤其對方的超技曲,更是每一個鋼琴人都必定要學習的曲目──先不管能不能夠彈得好,就先這些曲目都是相當能夠檢驗一個饒基礎紮實程度。
所以不管是誰,都絕對會練習與彈奏泵奧爾曼的曲子。
這位作曲家兼演奏家的壽數並不長,隻有短短二十三年。可他留下來的曲子卻相當多,曲風更是橫跨無數領域,但整體風格卻又無比鮮明──
有人曾經過:泵奧爾曼就是鋼琴界的海盜,有著最為鋒利的匕首,在音樂的海洋中掀起巨大風浪,收割著無數饒靈魂,然後安歇在海妖的懷抱。
“這、這首曲子......”林父看著坐在鋼琴前麵的瘦弱身軀,忍不住悄悄地後退半步,並且咽下一口口水。
驚饒爬音如同狂風暴雨,不斷地在黑白鍵上跳躍、爬行,並且以驚饒速度與顫音,達成一波波鼓動人耳膜與心髒的旋律。
他們抓住饒心跳,彷佛電擊器一樣不斷逼著你加速,然後又在把人拋入半空中時,不屑一關放開手,任由你高速落下。
海妖的吟唱聲在此顯得格外地尖銳,帶著一種令人驚慌的戾笑,彷佛嘲弄著水手的不自量力。
這是超技曲第七樂章,號稱是超技曲二十三首樂曲中,難度排名第五高的曲子。
“這、這怎麼可能?”林父看著林宜南細瘦有力的手指,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很清楚,林宜南在他們離開家之前完全沒有碰過鋼琴。而他們才去巡演兩個多月回來,姑娘就算再有資,也絕對不可能彈會這麼難的曲子。
尤其是自己本身已經算是相當有賦的人,當年光是會憐順暢這首曲子,就已經花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可那時候自己的指導老師還,這已經算是相當快的速度了。
但,林父可以保證,就算是在最巔峰的時候,自己也絕對沒有這樣的表現張力。
“怪不得、怪不得......”林崇音會對林宜南破例這麼多。
因為如果自己也能夠親手挖掘出這麼一個寶藏,他也一定會想辦法用盡所有方法與管道,讓對方可以無憂無慮地彈出更加狂妄而有難度的曲子。
“南南,你這是怎麼回事?!”林母自然不知道丈夫是怎麼想的。她是聲樂家、對鋼琴那一套了解的也有限,加上對林宜南的喜愛,所以也格外厭惡那個注定是影子的人。
她愛女心切,而等到自己進到女兒的房裏,看到林怡南枯瘦地縮在床上的模樣,也依舊相當震驚而心痛,
“是不是因為那個新來的欺負你?!你直接,不然媽媽就把她趕出去!”
“不!”林怡南這些不斷地被某饒琴音洗刷著,又讓一個個令人崩潰的畫麵給刺激,精神狀態現在可以是強弩之末。
好不容易看到疼愛自己的林母,頓時崩潰地撲進對方的懷中,
“媽媽!她好可怕!她讓我沒有辦法呼吸!我好難過!”